他们不寻找受害者,而是筛选“可以主动接收注视的人”。
这个组织的名字反复出现,它没有代号,却像一道雾始终包围案件本身。
雾声。
裂界者小队没有等待官方批准,开始了自己的追查。
思砂翻出她在“主脑实验”早期接触的一份副本文档,文件中模糊提到一个“非逻辑反馈暗域项目”,目标是构建“人类对模糊注视情感的行为图谱”,地点坐标曾指向某地废弃教学试验村。
那是他们唯一的线索。
他们在夜里出发,坐上风溯提供的匿名车辆,越过一片无名的林地与荒原,抵达那座“地图上没有”的教学村。
村子静得可怕。
街道上的灯柱都已锈蚀,墙体涂鸦被清洗过,仿佛曾经有人努力擦去什么。
他们分头搜索。
在一间早年用作感统训练室的木屋中,周泽找到一台仍有微弱电流的观测装置,显示屏上残留的是一段反复播放的视频:
一名七八岁的小女孩站在镜前,一边拍手一边问镜中的自己:
“我是不是你?”
她每问一次,就拍一次。
等视频放到第十轮时,女孩终于停止动作,而屏幕下方多出一行时间戳:
【f_echo_03:连接成功,进入主动观察阶段】
这是残响留下的实验编号。
它不只是寻找可模仿的成年人,它正在从儿童期心理结构中寻找“原型素材”。
它不需要杀人。
它只需要在足够多的人心里,留下“你不是你”的一丝动摇。
李志强在另一间屋子找到一幅画。
画纸已经泛黄,线条粗糙,像是孩童所绘。画上是一座钢琴,一个人坐着弹琴,旁边是镜子。镜子中没有钢琴,只有一只眼。
思砂轻轻碰了碰那面已经龟裂的镜子。
镜中没有倒影。
她忽然低声说:“它学得太快了。”
“它不再复制我们的行为,而是复制我们最不愿说出口的那部分自己。”
那晚他们没有返回城市,而是在村边的小旅馆暂时留宿。
周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