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了很久,仿佛在与内心搏斗。然后,她忽然问:
“你记不记得你消失前,想写给我的那封信?”
宇文朋一愣,点点头。
“你说怕牵连我。可你有没有想过,我其实早就被你牵连进来了。从你第一次给我解开案子时的那个笑,我就没离开过。”
“你是侦探。”宇文朋苦笑,“我以为你会站在真相这边。”
“我也是人,我也有选择的自由。”她目光坦然而温柔,“而我现在的选择是——你不管变成谁,我都留下。”
这句话像钝刀入心,缓慢却直击最深处的情感层。
宇文朋看着她,眼神闪过一丝挣扎。过去五年,他把所有感情封在意识深处,为的是不让它影响判断。可现在,他无处可逃。
他想伸手碰她,又不敢。最后只说了一句:
“谢谢你来找我。”
两人沉默地坐了一会儿。雾气渐渐散去,谷口传来引擎声。是一辆军用越野车缓缓驶近,车顶标志清晰,是周泽的直属部门派来的后勤特勤组。
车门打开,下来的是一名五十多岁的女官员,身穿深灰色风衣,脸色冷峻,是周泽的上级之一——局特调部副主任褚琳。
“你们还活着,算是奇迹。”褚琳看着他们,扫视废墟一圈,语气复杂,“他呢?”她指了指宇文朋。
“是证人,也是变量。”周泽答。
“我们需要带他回局部分析记忆残留,确认系统确实已彻底清除。”褚琳毫不掩饰她的怀疑。
“他会配合。”周泽挡在前面,语气坚定。
褚琳点头:“给他三天时间。之后,我们将执行技术隔离与心理同步排查,程序需要你亲自监督。”
“我会。”周泽应下。
她回头看宇文朋。他已明白自己未来几天的命运:不是被囚禁,而是被全面审视。
“这就是我该承担的。”他起身,擦掉额角的血痕。
他们一同走向车前。上车前,宇文朋忽然转头看周泽:“如果有一天,我真变得不再是我——”
“那我就重新查你一遍。”周泽回以一笑。
车门关上,带走了那个曾经可以控制未来的男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