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她早就知道。”唐慕白的影像在血光里冷笑,“你所谓的重生,不过是我实验的一环——”
“住口!”沈星河吼得嗓子发疼。
他看见林夏的眼泪滴在他校服第二颗纽扣上,那是她上周用红线重新缝的,针脚歪歪扭扭。
“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现在的你才是真实的!”他把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你能听见心跳吗?不是幻觉,是真的。”
惊雷在头顶炸响,水塔的玻璃碎了块,暴雨灌进来打湿他们的头发。
林夏浑身发抖,却突然抬起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脸。
雨水混着泪从她指缝里流下来,她盯着他眼底的血丝,还有那道小时候爬树留下的疤,突然笑了:“我记得你……一直都在。”
暗人格的冷意像退潮的海水,从她眼底一点点褪去。
沈星河看见十七岁的林夏回来了,带着解不出数学题时的慌乱,和藏在书包夹层里的玩具魔杖。
她摸出他塞给她的药瓶,轻轻晃了晃:“刚才……是不是又吓到你了?”
“没有。”沈星河替她擦掉脸上的雨水,“我带你去吃糖炒栗子,现在。”
水塔外的雨还在下,老张的伞依然撑得稳稳的。
他看着两个年轻人从门里走出来,女孩的手牢牢攥着男孩的袖口,像小时候在巷子里躲雨时那样。
雨幕里传来模糊的对话——
“你真的记得北京升旗?”
“当然,我连魔杖放哪都记得。”
老张摸了摸口袋里的旧日记本,上面“目击者”三个字被雨水晕开,渐渐连成“守护者”。
他把伞往两人头顶偏了偏,转身走进雨幕。
有些秘密,该永远埋在1998年的暴雨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