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刀。
他摸了摸领口的工牌,金属边缘硌得锁骨生疼。
耳机里传来猫叔的呼吸声:“他们的数据中心在b1层,所有访问记录实时同步云端。要动手,得制造至少十分钟断电。”
“夜间维护时段。”沈星河低头看表,19:57,“维修部的人六点下班,现在是换班空当。”他抬脚跨进旋转门,前台姑娘正在补口红,抬头时他摘下眼镜,露出刻意压平的眉峰——这是镜界it部张工的特征,上周他在游戏厅见过张工给儿子打电话。
“张工?”前台姑娘果然皱起眉,“您不是调去总部了吗?”
沈星河把工牌拍在台面上,指节敲了敲“维护部”的钢印:“总部派我来查线路,说b1层的ups电源有过载风险。”他刻意加重了乡音,“你是小王姑娘吧?上回我给你修电脑,你说你弟要考电子科大?”
前台姑娘的表情放松了。
沈星河看着她指尖在键盘上敲了两下,电梯叮的一声开了。
他走进电梯时,后颈的汗毛突然竖了起来——电梯里的监控摄像头在闪红光。
“猫叔。”他低声说。
“已黑入,画面停在30秒前。”耳机里传来键盘敲击声,“你有七分钟。”
电梯下降时,金属缆绳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沈星河摸出伪造的身份卡,塑料边缘被手心的汗浸得发滑。
读卡器绿灯亮起的瞬间,他听见自己心跳撞进耳膜的声音——前世2015年,他在硅谷参加数据安全峰会时,见过这种生物识别卡,必须匹配持卡人的脉搏频率。
“稳住。”猫叔的声音突然清晰,“你的脉搏82,正常。”
电梯门开的刹那,服务器的嗡鸣声涌了进来。
沈星河眯起眼——b1层比他想象中更暗,只有应急灯在墙角投着昏黄的光。
他摸到主控终端时,指尖沾了一层薄灰,看来唐慕白把核心数据藏得很深,连日常维护都省了。
“断电。”他对着耳机说。
机房的灯应声熄灭。
沈星河借着手机冷光插入u盘,屏幕蓝光映得他眼底发青。
数据滚动的速度比他预想中快,一行行代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