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东西。\"李铁起身抓起外套,警徽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我回局里提审,你俩要不要一起?\"
审讯室的荧光灯刺得人睁不开眼。
三个绑匪缩在铁椅上,中间那个左脸有道疤的青年还在发抖,裤脚沾着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方才沈星河母亲被推进检查室时,这男人正蹲在墙角啃面包。
\"张总让我们盯着姓沈的老妈,说只要吓唬吓唬就行。\"疤脸青年的喉结上下滚动,\"真没别的了!
我们连张总长啥样都没见过,每次都是bp机留言!\"
\"撒谎。\"林小雨突然开口,她的指尖敲了敲桌上的录音机,\"你刚才说"吓唬吓唬",但你们带了麻绳和乙醚。\"她倾身凑近,马尾辫垂在铁桌上,\"我查过你们的前科,去年在夜市捅过人,会不知道"吓唬"和"绑架"的区别?\"
疤脸青年的瞳孔骤然收缩,额角渗出细汗。
李铁的警棍在掌心转了个圈,\"叮\"地敲在铁椅扶手上:\"市局的测谎仪在二楼,你是现在说,还是等机器说话?\"
沉默像团湿棉花堵在狭小的审讯室里。
沈星河盯着疤脸青年发颤的膝盖,突然想起前世在商战里见过的同类眼神——恐惧到极点时,人反而会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你们是不是被威胁过?\"他开口,声音放得很轻,\"比如家人?
银行卡突然多了笔钱?
或者有人给你们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疤脸青年的肩膀猛地一震。
\"说。\"李铁的声音像块砸进冰湖的石头。
青年的指甲抠进椅缝里,指节泛白:\"三天前,有个戴鸭舌帽的男人在台球厅找我们给了张照片,是我闺女在幼儿园的照片。\"他的声音突然哽咽,\"他说要是不按他说的做,我闺女就再也见不着爸爸了。\"
林小雨倒抽一口冷气,指尖掐进沈星河胳膊。
沈星河能感觉到她的颤抖,像片被风吹乱的树叶。
李铁的钢笔\"啪\"地摔在桌上,墨水溅在审讯笔录上,晕开团深色的污渍。
\"鸭舌帽的特征?\"李铁抓起笔,笔尖几乎戳破纸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