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青草破土、青竹拔节般,即便被严寒的冻土掩埋,或是遭遇狂风暴雨的摧残,也依然顽强不屈,喷薄而出,让人无法忽视。洪德全的眼中透露出几分迷离,这份气息让三十四岁的他如饮琼浆,心醉而惆怅。
更重要的是,这个姑娘,在最后一刻,并没有登上董季平为她安排的,逃离大木田、逃离“醒狮庄园”、逃离自己的那辆吉普车。“也许, 她对这样的生活,别墅、仆人、锦衣玉食……对我,三十四岁的青年富豪,大木田事实上的最高统治者,对我的博学、睿智、财富、权势……产生了某种迷恋?”洪德全悄然自问。
我恋爱过吗?洪德全在心底向自己发问。他黯然摇头,他不知道自己对胡英子的“思念” 是否包含某种恋爱的成分。他从不屑于使用“爱”这个虚伪而绵软的字眼。
洪德全极目远眺,似乎等待着胡英子的身影重现。可以确认的是:他希望这个姑娘留在自己身边,无论是黑色t恤迷彩军裤沙色战靴大腿外侧的快拔枪套里插着手枪,还是宽边草帽白色长裙水晶凉鞋拎着lv包,抑或白色小翻领衬衣黑色西装黑色高跟皮鞋怀抱天蓝色文件夹……·洪德全情不自禁在脑海中勾勒出胡英子的各种形象, 这样的想象让他像个傻子一般,在漫步中自顾自地窃笑。
如果洪德全碰巧多喝了几杯“血腥玛丽”, 如果碰巧杜义山正好恭敬地蹲伏在他的身边是的,一想到杜义山,洪德全就会联想到体型硕大温顺体贴智力超群的“金毛”--杜义山一定会说:“恋爱是美好的,爱上一个人是幸福的。”
哈,洪德全在心中发出一声轻笑,因为他分明可以听到杜义山的心声:“哪有什么喜欢?哪有什么爱恋?洪总您渴望的,无非是控制和占有。”
那就占有和控制吧。哪怕是一头母狮,只要肯花心思,谁说不能驯养成宠物?谁说不能让一头母狮与她的主人情意相通、生死与共?
训练中断的两天后,床头柜上的a4纸通知胡英子:上午8时50分,乘车前往训练场。
在训练场等待胡英子的是哥丹敏。
董季平为何没有出现?胡英子没有发问。
训练间隙,哥丹敏不经意地透露,他已经接任董季平,出任“醒狮庄园”保安部经理。至于董季平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