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我吗?”万奇麟大叫。
就在这一刹那,胡英子眼眶中的泪水如潮水般汹涌而出,万奇麟似乎被吓住了,他低下头, 滴溜溜地转动眼珠,像是琢磨胡英子的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稍后,他假装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绕开俯视着他的胡英子,悄无声息地朝楼梯走去。
“我去洗澡。”万奇麟可怜巴巴地说。
目睹胡英子用牵引绳拖拽万奇麟跑步,那是次日晚间,洪德全信步朝别墅区走去之时。
洪德全很少有散步的雅兴。这天,他的体内激荡着某种来历不明的紊流,直到他决定在庄园里随便走走,并且下意识地踏上通往别墅区的道路。洪德全禁不住在内心深处发出一声轻笑:我是想去看看我们的枪花小姐呀,我竟然在思念着那个名叫胡英子的姑娘。
在洪德全眼中,胡英子仿佛是一匹拼尽全力拉动车辕的小母马,而另一边,被绳索牵引的万奇麟,则像是一头倔强不屈的小毛驴,顽强地与之抗衡。有那么一刻,胡英子身体前倾,几乎与地面构成了四十五度的夹角,她拼尽全力,却几乎无法拉动同样以四十五度角后仰、似乎快要与地面融为一体的万奇麟。两人就像是陷入僵局的拔河选手,胡英子每艰难地向前迈出一步,万奇麟便固执地回拉一步,互不相让。胡英子的耐心终于被消磨殆尽,她猛地挺直腰板,绳索瞬间松弛,万奇麟险些失去平衡,仰面摔倒。察觉到绳索的松动,万奇麟抓住机会,拔腿便跑,瞬间超越了胡英子。然而,胡英子待绳索再次绷紧的那一刻,猛然发力,大步流星地追赶上去,迅速超越了万奇麟,绳索再度被绷紧。
洪德全隐身于花丛之中,目送胡英子和万奇麟消失在花海的尽头。有那么一瞬间,洪德全把自己想象成那个被一条绳子与胡英子捆绑在一起的人,他想象着那种绳子时而绷紧时而松弛的快感,体验到某种久违的温情与甜蜜。
我竟然有些喜欢这个姑娘。洪德全慢慢踱出花丛,心中暗自思量:这个姑娘枪法精湛,应变能力超群,她正在学习格斗,据说进步很快;这个姑娘时而显得天真烂漫,宛若孩童,时而又展现出堪比哲学家的深邃智慧,令人捉摸不透。她的身上,洋溢着青春的活力与朝气,尽管大多时候她对我保持沉默,不苟言笑,但那股少女特有的清新气息,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