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德全再次落座,再次划出一个半圆,“像在做梦吗?”
胡英子迟疑着缓缓摇头:“不像,这是真实的。”
“你有过那种感觉吗?”洪德全合上杯盖, 搁下茶杯,微微朝胡英子倾身,“醒来之后,模模糊糊记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什么神奇的,但是又绝对不可能的事。你做过那样的梦吗?”
胡英子的脸上浮现出惊愕的表情,像是再次目睹了洪德全的脑门上开出了一朵奇异的花。
“比如,”洪德全的身子朝胡英子更深地倾斜过去,“你做过那样的梦-一在梦中,某个人, 某个非常重要的人,让你去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洪德全停下来,仔细观察胡英子的反应。
大约五秒后,一脸茫然的胡英子仿佛恍然大悟般地说:“洪总,这不是梦,是真的啊,这不就是现在吗?那个非常重要的人,不就是洪总您吗?董教官说,您把我找来,让我去打比赛,这件事情就非常重要啊。”
洪德全低下头,凝视自己的脚尖。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没有脚步声,没有猫叫,窗外俞发明亮,屋子里就愈发幽昧。一个垂首的男人, 个挺直上身木偶般的女人,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厨固,唯有花影悄悄爬过窗棂,轻拂在纤尘不染的柚木地板上,悠然轻晃有那么一刹那,洪德全恍然置身梦境。
“哦……”他像是缓缓从梦境中归来,迎着胡英子温暖地笑了起来,“是啊,你为我赢得了比赛。这是三场失利之后,迎来的第一场胜利, 着实不易啊!明天晚上,有一个小小的庆功宴, 我会叫他们来接你。”
说罢,洪德全站起身来,胡英子随即起身相送。
洪德全在门口停下脚步,转身面向胡英子。 她原以为洪德全会轻拍自己的肩膀,没想到,他非常正式地朝自己伸出右手。
胡英子赶紧用双手捧住洪德全的右手。
“英子小姐,辛苦了。”洪德全不带丝毫感情地说。
“谢谢洪总,应该的。”胡英子松手,鞠躬。
“这就对了。”目送着洪德全的背影渐行渐远,直至完全消失在碎石小径的尽头,胡英子喃喃低语。她努力想要勾起一抹微笑,却终究未能如愿,内心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与虚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