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海哭丧着脸不吱声,忙着忒喽忒喽抢救即将过河的两趟清涕、可他溜溜的眼神已经代嘴巴做出了回答。,我断定、进门前他还想好事呢。煞费苦心,不知从哪儿捡来的这块橘皮已经派不上用场了。
正相持不下之时,教室门一响,进来一个警察。目光一碰,那人将手里一张报纸交给了郭叔。两人头碰头,又附耳低语了几句。说完,那警察扭身向外走去。临出门前,又回头盯了我们一眼。随着门在他身后关严,郭叔放下报纸,就结束了这次“听诊”。
绝了!原来警察是这样破案呀!多么神奇, 多么有趣!让我存了一份将来干警察的心。豆子落在土中,就会结出豆荚;瓜子落在土中,就会爬出瓜蔓;这粒种子一旦落入心田,人格就在那一刻开始形成。
二海这厮原形毕露。郭叔要是早来就好了, 听听他的小心脏,把他说瞎话的毛病给治过来, 我也不至于遭受两次“冤假错案”。相比之下, 人家的破案才地道!而我们的天才老师就是一个葫芦僧--葫芦僧乱判葫芦案。
一次上语文课,二海噘起嘴唇练习打口哨。 在此之前,他将舌头闷在嘴里打着花。啵地,打一下舌头,就轻轻吐露舌尖,用舌尖托出一个唾沫泡儿。轻轻一呵,唾沫泡儿就启程了,有时是单个,有时小鱼吐水般,在斜人教室的光线中一个追着一个。他野心勃勃,大概梦想着让它们越过前面四排座椅,一直飘到讲台上。可是一再努力,那些不争气的小泡泡也没有一个能越过前排女生的马尾,飘着飘着,就在途中破灭。想必他已经口干舌燥,或许玩腻了这个把戏,就噘起嘴唇,将自己变成了一条噘嘴鲢。正在板书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有点儿怀疑自己的耳朵,他诧异地停下在黑板上行走的粉笔,扭转身,循声望来。 二海在他掉头的一瞬迅捷地收起了嘴唇。你要是不理解啥叫波澜不惊,就看看他吧,他那时板板正正的小脸儿给这个词语做出了恰如其分的解释。
该死!此时,我正将钢笔帽竖在唇边,试图将落在里面的一块小纸屑吹出来。一小截粉笔头怒气冲冲奔我面门而来,我脑袋一闪,粉笔头掠过我的耳畔,吧嗒落在地上。老师多半不是因为我的犯上作乱而是因为没有一箭中的而恼羞成怒,他气势汹汹跨下讲台。
我被喊起后,还自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