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离休老干部家里找到那么一张。
这份周报可能是当时最简单的报纸了。报纸四开四版,不分头版二版,也没有副刊,就是一张按日期排出来的大节目单,告诉你啥点儿播啥节目。郭叔手摊开报纸,指尖在上面一行行滑动,口中喃喃自语,不知所言。指尖从头滑到末尾,哪儿有什么《聪明的一休》啊?又查过12 月31日前后两天的节目,也没有;查了一周的节目,还是没有。反反复复过了六遍,这么说吧,整张报纸就没有“一休”这两个字。这是咋回事呢?他抬起脸,凝思片刻,纳过闷来。
在校长陪同下,二海再次被请到了音乐教室。
这次,除了二海还有我。过会儿我才知道, 我是作为参照才有机会出现在郭叔面前的。至于为何是我而不是其他男生,可能因为我和二海是同桌而增加了随机概率。
说到这儿,郭叔得知我就是当年那个参照时,大吃一惊:“这么巧!你就是那个孩子?”
我说:“对呀,我就是那孩子。”说完,我们一起乐了起来,“您还不知道呢吧?您是我的偶像呢!”
他不置可否,反问我知不知道他的偶像是谁。这我哪儿知道!
“我的偶像是堂吉诃德,我崇尚堂吉诃德坚毅、 勇敢、正直和吃苦耐劳的骑士精神,更佩服他对自已认定的事情着魔般地笃定。”又说我,“你既然干了警察,就要‘干什么事,就成什么人"。”
说实话,乍一听这句话,我并不太懂。这句话像一块牛板筋那样有嚼头。后来我专门找《堂吉诃德》来看,才知道那是堂吉诃德挂在嘴边的一句西班牙谚语。而真正悟透它,已是十年之后的事了。
当时,郭叔凝重的面色令我心里直发毛。按他要求,我们并排站立在黑板前。我以为会被问列一些与佟老师相关的问题,心里暗自盘算着怎样应容。只见他一言不发,拎着随身的黑皮包走到我们近前,从里面掏摸出一个两根黄色腔皮管缠着的听诊器,拉把轿子坐在了二海跟前。
我们的目光-致落在他手里的那个听诊器上。
他展开听诊器,塞好耳塞,将听诊器探头从二海磨得锃亮的棉袄下襟伸了进去。那一刻,我结结实实打了一个哆嗦。听诊器探头在棉袄里左动动,右动动,找到心口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