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明白了?”
“明白的,阿诺先去打听看看那些东西的去向。……”阿诺连连点头,又说道,“姑娘,你心里跟明镜似的,却不说,这是不是叫,叫那个什么……”
“谋定而后动。”沈棠雪徐徐道,说完又忍不住好笑道,“行了,别在这学文拽字了,先去办正事,回头有的是时间机会教你。”
“是!”
“对了,你出去时若看见半夏,记得叫她进来。”
“我省的。”
阿诺也是带着兴奋出去的,背影都透着压制不住的高兴。
沈棠雪收回目光,缓缓往后面靠去。
这些年,母亲的嫁妆应被陈氏变卖得差不多了,但还好,她小时候身边还有个母亲的陪嫁丫鬟应娘跟着,劝她不能把嫁妆单子交出去。
后来没多久,应娘被沈复和陈氏给找了个由头撵出府去了,想来应也是为了此事。
若是应娘能一直在她身边,前世陈氏和沈芊芊就不可能轻易就换了她的亲事。
现在除了打听母亲那些嫁妆的去处,她也想找找应娘的下落。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她,那些嫁妆又能找回来多少。
因为有沈棠雪的吩咐,来喜辞了去书房的差事,说是要踏踏实实地在前院跑腿,沈复倒是没有过多为难。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沈棠雪都借着来喜和喜凤兄妹,帮她留意着前院以及陈氏那里的动向,并且暗中打听母亲留给她的那些嫁妆的去向。
沈芊芊则安心地待嫁,不但在家绣起了嫁衣,还好几次偷偷地让身边的丫鬟春华给宋哲轩送银子。
人还没嫁过去就开始倒贴了,以后有她倒贴的时候。
沈棠雪笑而不语。
转眼半个月过去,便到了侯府和宋家正事来下聘的日子了。
大户人家嫁女,三书六礼都是十分注意的。
尤其是纳征一事,那是格外的慎重。
所以宋家一大早就来人了。
阿诺从前面回来,郁闷地道,“姑娘,您是没看见二姑娘那副得意的嘴脸。不就是宋家那个秀才亲自来下聘么?知道的她是要嫁给一个穷秀才,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要嫁的是首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