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国一听，脸又白了，声音都变了调，“小林，你没看外面那些……那些大罐子？感觉很不对劲啊！”
“风险越高，价值可能越大。”
林默语气平淡，“我们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
他走到控制室通往外部培育区的另一扇门前。
这同样是一扇厚重的金属防火门，但与楼梯口那扇不同，这扇门上有一个刷卡器和一个小小的密码键盘，旁边还有一个紧急手动开关。
【扫描：门禁系统（离线），内部锁死机构（未激活）。】
林默尝试转动紧急开关旁边的圆形手轮。
伴随着一阵沉闷的“嘎吱”声，手轮被缓缓转动。
门内传来机括松动的轻响。
门开了。
一股更加浓郁、更加复杂的混合气味汹涌而出，瞬间淹没了控制室里原本陈旧的纸张霉味。
那是消毒水、福尔马林、某种植物腐烂的酸臭，还有一股极淡却刺鼻的铁锈般的血腥气，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作呕、头皮发麻的独特气味。
林默皱紧眉头，用手背捂住口鼻，率先跨过门槛。
苏晴紧随其后，消防斧握得更紧，眼神锐利如鹰隼。
王建国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咬着牙，猫着腰跟了进来，手里的大扳手几乎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眼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巨型空间。
挑高至少有二十米，穹顶结构复杂，布满了粗大的管道、通风口和早已熄灭的照明设备支架。
微弱的光线从穹顶边缘一排排狭长的高窗艰难透入，勉强驱散了部分黑暗，却在地面和那些巨大的设备上投下更加扭曲、更加诡异的阴影。
一排排高大的金属货架如同沉默的哨兵般，整齐排列，上面堆满了各种尺寸的培养皿、玻璃容器、金属箱子，以及一些包裹着厚重防水布、看不清形状的设备。
地面是光滑的环氧树脂，此刻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灰尘，其间散落着一些倾倒的推车、破碎的玻璃器皿，以及几滩早已干涸、变成暗褐色的不明污渍。
最引人注目的，是分布在空间中后部的七八个巨大的圆柱形透明罐体。
它们每一个都至少有五六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