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生活车厢内,死寂如铁。
林默三人消失在涵洞幽深入口的背影,像烙印般刻在视网膜上。
驾驶室与后方厚重的金属门紧闭着,隔绝了两个世界。
车厢里,只剩下老人赵伯和少年小峰。
寂静被赵伯略显粗重的呼吸划破。
他靠坐在下铺,脸色依旧苍白,但比起刚被救上车时,那股缠绕的死气淡了许多。
小峰坐在对面的铺位边缘,双腿不安地晃荡着,眼神在紧闭的通道门和窗外那堵压抑的灰色围墙之间游移。
少年紧紧攥着手里一截半米长、边缘锋利的废弃角铁,这是他能找到的唯一依仗。
赵伯轻轻挪动受伤的左腿。
预料中的剧痛没有袭来。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可以忍受的酸胀,甚至带着一丝温热,仿佛淤积的血气正在缓缓疏散。
他愣了一下,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意外。
这恢复速度……超出了他的预料。
是因为这几天喝了干净的水?
还是那个叫林默的年轻人给的药效惊人?
他记得林默给过他一些看着普通的消炎止痛药,效果却似乎出奇的好。
或者,仅仅是这相对安稳的环境,让紧绷的身体有了喘息之机?
赵伯尝试着再次屈伸膝盖。
动作仍显滞涩,但那种钻心的疼痛确实减轻了。
他甚至能感觉到腿部肌肉传来微弱的力量感。
“赵爷爷,您……您没事吧?”
小峰注意到老人的动作,紧张地问,小手把角铁握得更紧了。
赵伯抬起头,对上少年担忧的目光,挤出一个虚弱但温和的笑。
“没事,小峰,别担心。”
“感觉……好多了。”
他再次活动腿脚,确认那并非错觉。
伤势确实在好转,而且速度不慢。
这让原本沉寂的心,燃起了一丝希望。
自己这条老命,是林默他们捡回来的。
不仅给了容身之所,还有宝贵的食物、水,甚至药品。
这份恩情,重逾千钧。
可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