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天不亡我。”
谢枕弦扯了扯唇角,难得露出一个真心的笑意。
陈意浓看着信上的内容。
“这个汤大人初心不改,倒是个可信之人。”
另一边的谢枕弦已经铺开纸笔,写下一封陈词书。
他字字恳切,俨然是将三分希望放在了汤樾身上,哪怕他们只有一面之缘。
看着谢枕弦的动作,陈意浓没有阻止。
不论结果如何,他们都认了,左右还有别的办法,只不过汤樾这个快一些。
陈词书写好,谢枕弦检查了两遍才折起来。
“有多少把握?”陈意浓问了一句。
“没收到信之前只有三分,如今已有七分了。”
七成胜算,对他们来说已然很高了。
这封陈词书还是寄了出去,承载着两人的希望,等待回信的每一日,对他们都是煎熬。
谢枕弦虽然面上不显,但陈意浓能够感受到。
“要不歇两天吧。”张柏松看到谢枕弦这样子,觉得要是再不劝一劝,这人真的埋头苦干到不知昼夜了。
不停办差让自己忙起来,但这也太疯了一点。
“无事,我还撑得住,心里急得慌,要是不做这些事情转移注意力,我会更难受。”
谢枕弦鲜少这样主动,更别说还关乎着日后能不能为谢家平反,以及陈意浓的死因。
这么多事情压在肩膀上,谢枕弦的确不好受。
“身体不是这么熬的,你自己也有点分寸。”
这些天谢枕弦早出晚归,就差住在县衙了,话也变少了,整个人浑身上下连带着性格都冷了许多。
“等我把这些卷宗处理完就歇一歇。”
谢枕弦埋头继续归纳整理,张柏松也只好由着他来,让小厮盯着点。
“准时准点送些吃食和水进去,别让他真忙出事情来了。”
谢枕弦自然不会熬垮,陈意浓在一旁盯着。
信已经寄出去七天了。
“咱们这起码要等两个月,汤大人考虑也得一些时间,还有宣京那些人。”
如果被宣京那些想要杀掉谢枕弦的人发现,到时候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