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未散尽,道观后院的空地上已响起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吴道手持竹棍,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面前三个小家伙——铁柱赤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上还沾着昨夜的露水;小麻雀攥着磨破的布条,干瘦的胳膊微微发颤;诡雀儿则歪戴着草编帽,发间别着新摘的野菊,眼神里却透着几分狡黠。
“从今天起,咱们要练真本事了!”吴道猛地挥棍,将地上的石子击得粉碎,“第一项,八级拳!俗话说得好太极十年不出门,八级一年打死人,靠的就是这股子刚猛劲儿!”他转身指向场边十根粗木桩,树皮上还残留着去年的青苔,“看到没?用你们的拳头、膝盖、筋骨去撞,直到把你们的身体练得跟木桩一样的坚硬!”
铁柱第一个冲上前,他深吸一口气,粗壮的手臂抡圆了砸向木桩。“咚”的一声闷响,木屑纷飞,可木桩却纹丝不动。他揉着发麻的拳头,咧着嘴笑道:“这木桩比城墙还硬!”小麻雀则显得小心翼翼,他助跑两步,飞起一脚踢在木桩上,却疼得龇牙咧嘴,一屁股坐在地上。倒是诡雀儿最机灵,她绕着木桩转了两圈,突然跃起,膝盖狠狠顶在木桩中部,腐朽的树皮应声剥落。
“好!就是这个劲儿!”吴道挥舞竹棍,“继续!每天撞击1000次木桩,否则不许吃饭!”,直到吃饭时三个小家伙的手脚已布满淤青。铁柱的拳头肿得像馒头,小麻雀的裤腿被木桩划破,露出渗血的伤口,唯有诡雀儿还在对着木桩做鬼脸,却也累得瘫倒在地。
吴道赤脚立于青石之上,玄色短打被山风掀起衣角,他猛地跺脚震得落叶纷飞:“看好了!八级拳讲究‘硬打硬进无遮拦’,第一式——双撞!”话音未落,他双掌如铁,以肩为轴轰然撞向木桩,木桩砰的一声,不断摇晃。
铁柱瞪大铜铃般的眼睛,学着吴道的姿势冲上前。可他刚发力,庞大的身躯就歪向一边,“咚”地撞在木桩上,疼得龇牙咧嘴:“这咋比扛石锁还难!”小麻雀则像片枯叶般轻飘飘跃起,双掌却绵软无力,只在木桩上留下两道白印。倒是诡雀儿眼尖,她踮脚观察吴道沉肩转腰的轨迹,突然矮身发力,双掌带着风声击中木桩中部,震得藏在树洞里的松鼠“吱”地窜了出来。
“双羊顶!”吴道暴喝一声,脖颈青筋暴起,额头与膝盖如利箭般同时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