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深了。
赵爱民躺在被窝里翻来覆去跟烙饼一样,摸了摸怀里晚饭时候偷偷藏起来的饼子,想了想还是坐了起来。
刘大花不仅脸疼,拿出去二百多块钱,那简直就是挖她的肝儿,怎么可能睡得着,听到儿子起夜,立马问道:“去哪儿?”
“我去撒尿。”
“最好是,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咱家现在养俩小的就已经很吃力了,等回头日子好了,我一定让她给你当媳妇。”
“知道了妈!”
赵爱民也是鸡贼,特意出屋在院子里弄了些动静出来,而后悄悄的摸到了西屋。
白雪婷这会儿还等着出去,压根没睡,听到动静吓的差点没叫出声。
这小叔子那点心思,她怎么可能不清楚。
“嘘,别喊!别吵醒孩子,嫂子,你饿不饿?”幽幽的月光下,赵爱民拿出了饼子在鼻子前使劲嗅了嗅,“可香了,想不想吃?”
白雪婷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看到饼子也不争气的咽了口唾沫。
“想吃可以,嘿嘿,你让我摸摸行不行?就摸摸,你闭上眼当我是我哥,这个饼子就是你的了,我保证很快。”
闻言,白雪婷气的立马坐起身,压低了声音吼道:“你你你,你把我当什么人,给我滚,你再不滚,我可喊咱妈了。”
“别喊,别喊,你这人怎么不识好歹。”
“妈~”
“行,那你就饿着吧,不识好歹!”赵爱民那叫一个气啊,轻哼一声,蹑手蹑脚的快步出了屋子。
很快又在外面弄了一些动静出来,这才大摇大摆的进屋。
他的这一行为瞬间为白雪婷打开了思路,又等了一会儿,穿上鞋下炕来到了东屋门口,“妈,我,我来例假了,你能不能跟我去趟厕所?”
果然,屋里很快便传来了刘大花的咒骂声,“白雪婷,你是不是有病,这么冷让我一个老婆子陪你去厕所挨冻,你安的什么心?”
“可是我怕!”
“能去去,不能去就回屋,你要是给我弄脏了被褥,看我怎么收拾你。”
“妈,要不我陪着嫂子去吧!”
“你闭嘴,睡你的觉,明天不上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