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的走鸡斗狗之徒,没有什么能耐,只会结党营私,看来是真的。”马凌虚喃喃自语道。
“此人的确没有多少笔墨,擅长巴结逢迎蝇营狗苟,起初,从剑南过来,就是送了十万锦缎来博取杨氏姐妹的好感,见到左相也是畏畏缩缩。坊中传言,看到左相口中有痰无处呕吐,竟然张嘴接住,送其外号香唾盂。”李史鱼非常厌恶,竟然一反常态,嚼起了口舌。
“哎呀,这么恶心!快别说了!”马凌虚听了胃里翻江倒海,直想吐。
“你猜,临了,他是怎么对待李林甫的?”李史鱼岔开了话题。
“恩将仇报呗!”马凌虚不假思索地说道。
“对!也不对!”李史鱼娓娓道来,“他先是跟李林甫争宠斗法,借着王鉷谋反案直接把李林甫拉下水,虽然没有摁倒李林甫,但是,成功让圣上疏远了他。谋反大罪就有这个奇妙之处,一旦沾染,不论洗脱掉洗脱不掉,最终都会身败名裂,即便不死也会落得疑人不用的下场。李林甫就是如此,你说杨国忠狠毒不狠毒?”
“小人!卑鄙!”马凌虚愤愤而言。
“这还没了,等李林甫死后,他故伎重演,诬告李林甫与叛将阿布思约为父子,同谋造反。派阿布思部落的降将入朝作证。圣上命三司会审。李林甫的女婿杨齐宣担心自己受到牵连,便附和杨国忠,出面证实。当时,李林甫尚未下葬,被削去官爵,抄没家产。诸子被除名流放岭南、黔中,党羽中五十余人被贬。圣上还命人劈开李林甫的棺木,挖出口内宝珠,剥下金紫朝服,改用小棺以庶人之礼安葬。”李史鱼津津有味地述说道。
“左相罪有应得,右相卑鄙无耻!”马凌虚深恶痛绝,转而问道,“李郎,你理应在莱阳,为何出现在凤翔?难不成右相良心发现?”
“哪里有?”李史鱼苦笑道,“我在莱阳审案,偶然发现了三十年前加害我太父的那个琅琊人张山,愤而打了他数下,不想,那人几天后竟然死在狱中。有人向右相状告,我便从莱阳丞再贬为朝邑县尉。”
“李郎,你知道吗?加害你太父的人不是张山,而是另有其人。”马凌虚突然插话道。
“是谁?”李史鱼忙问。
“舒恪!”马凌虚严肃地说。
“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