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儿,真的是你吗?”李史鱼以为眼前的一切是幻觉,怯怯地问。
“李郎!你怎么在凤翔?”马凌虚忙问。
“虚儿!四年来,我找你找得好辛苦!”李史鱼言毕,已是泪眼迷蒙。
“我也是!”马凌虚本不想直言,但无法掩饰。
“你咋知道我在此地?”李史鱼惊诧道。
“喏,这个……你写的吧?”马凌虚将手中的槲叶高高地擎起,脸上尽是迷离的笑。
李史鱼想到上面的诗句,瞬间秀红了脸。所幸,暮色朦胧,看不真切。
“对,我写的!”李史鱼坦诚道。
“你在思念谁?”马凌虚惴惴地问,“你的妻女?”
“妻女?”李史鱼愕然,摇了摇头,叹息道,“未曾有女子肯嫁给我,哪里有什么妻女?”
“啊!”马凌虚惊得张大了嘴巴,“李郎,你至今未婚?”
“难以置信吧!”李史鱼自嘲道,“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别说是你。”
“李郎,听太父说,你翌年多才科及第,旋即,吏部铨选授予秘书省正字郎。屈指算来,三四个年头,难不成一直没有遇到心意的小娘子?”马凌虚喃喃地说。
“嗯!”旋即,李史鱼自我否认道,“也不是。我在御史台担任监察御史,曾有河东王氏女与我相识,无奈,其父嫌弃我贬官,最终未能迎娶。”
“此等势利小人,不能迎娶也罢。”马凌虚安慰道,“李郎如今在何处高就?”
“我初为秘书省正字郎,一年后征调长安尉,后擢升为御史台监察御史,还曾短时间去河南府担任司法参军,随后便被左相派去安西调查怛罗斯之战败因。回到朝廷,如实向右相反映高仙芝的功过,遭到嫌弃,直接贬为莱阳丞。”李史鱼仰望幽暗深邃的苍穹,回顾着自己的仕途。
“如实反映功过,还遭右相嫌弃贬官?”马凌虚愤愤不平。
“左相妒贤嫉能,虽对我的刚正执法不满,也仅仅是排挤出朝廷,外放河南府和安西,并未贬官。奈何,右相竟如此心胸狭窄,对我如实反映功过进行打压报复,直接贬官到莱阳丞。”李史鱼耿耿于怀。
“早就听说,杨国忠是依靠裙带关系上位,原本是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