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禄山见信大喜,“瞌睡有人递枕头,千秋功业成矣。”
“王爷可有什么喜事?”高尚忙趋近问道。
“高郎自己看。”安禄山将信笺直接交给高尚。
“五载执念,一朝实现。这消息来得未免也太及时了。简直是老天在助我燕赵成大事!只要战马到位,二十万大军即可装备齐整。长驱直下,饮马黄河,指日可待也。”高尚阅后大笑,“王爷可曾定夺?”
“不急不急,还请本王思索再三。”安禄山眯着眼,在王府花厅踱步。
“王爷无需犹豫。老天助我,机不可失。必须快速做出决断,否则,还会有今春的鸿门宴。去年我们侥幸回来,今年没去朝拜,圣上必定生疑。杨国忠指不定还会生出什么幺蛾子。如果去长安,必定凶多吉少。事不宜迟,当机立断,否则,必受其乱。”
“我们拉拢马休四年未果,为何今日马休主动送上门来,这其中会不会有诈,我们不能不防。要知道,杨国忠诡计多端,今年春,便将公主嫁给犬子庆宗,逼迫我赶赴朝廷。本王称病未去,圣上肯定生气。圣上会不会联手杨国忠再生一计,让马休当诱饵,引我们上钩?”安禄山眨巴着眼睛,说出了心中的隐忧。
“王爷担心不无道理。”高尚附和道,“不过,依微臣之见,马休正在气头上,如若不加以诱导,只恐他醒悟过来,还会重新回归朝廷。不如让李史鱼从朝邑县过去,直接到关山跟马休见面,一来可以试探李史鱼的真心,二来也可以拉住马休的心。可谓是一箭双雕也!”
“妙哉!高郎此计堪称绝妙!”安禄山赞不绝口。
高尚立刻派出亲信,夜以继日地往朝邑县赶赴。旬日即送达李史鱼的手里。
此时的李史鱼还在幻想着马凌虚不论在关中何处,必定经过朝邑县,一定能与马凌虚再次见面。谁知,没有等来马凌虚,竟然等来了安禄山的密令。
看来,独孤问俗说的没错,身为安禄山的幕僚,随时都有可能被征召商讨军政大事。正所谓,端人碗,受人管。李史鱼别无选择,不得不从朝邑县出发,纵穿整个关中东西,从凤翔沿千河西北行,直抵关山军马场。
两人见面,互不相识,场面有些尴尬。
“本官李史鱼,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