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独孤问俗料想的那样,李史鱼向东平王提出请求,安禄山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李史鱼迅速出幽州南下,仅仅在赵郡住了一宿,翌日旋即在河阳度过黄河,直奔洛阳城。
让他失望的是,整个马府充满着悲情色彩,根本就见不到马凌虚的影子。李史鱼给老妇人留下一箱银子,无可奈何地踏上了去往朝邑县的驿道。
不能说,李史鱼此行没有一点儿收获,至少,从老妇人这里,李史鱼知道了马家这些年所经历的一切,甚至比马玄明说得还要详尽,尤其是马凌虚在扬州的情形。
老妇人还告诉李史鱼,马凌虚前不久刚从扬州回到洛阳,为了寻找太父,去了长安,至今未归。
这个消息,让李史鱼如坐针毡,他真的想不出,马凌虚能去往何处,唯有死守朝邑县。
的确,马凌虚的去向太诡异,要不是遇到空灵子,说不定还真的返回了洛阳,跟李史鱼偶遇,也不是没有可能性。
马凌虚途经关山军马场的时候,想起哥哥马驭番,特地拐过去,见到了关山牧监马休。
“欢迎回到关山牧场。”马休高兴地迎上来。
“马牧监,你可曾见到我哥哥?”马凌虚问。
马休兴奋地说,“你哥一直跟着哥舒翰将军跟吐蕃打仗,而且打了几次大胜仗,已从捉生将荣升为陇右节度府兵马使。”
马凌虚听了很高兴,“哥哥没有给马家先祖丢脸。”
“你哥年纪轻轻拥有军功,荣升兵马使,成为节度使指日可待。”马休也替马驭番感到高兴,不过,话语中充满了羡慕和嫉妒。
“我哥最近可曾回来?”马凌虚再问。
“他长期驻守鄯州,很少回关山牧场。而且,每年初夏的豌豆成熟时和入秋后的麦子成熟时,吐蕃人都会趁机前来鄯州强收粮食。这段时日应是他们防守最严密的时候,他怎么可能回来?”马休解释道。
“马牧监,如有我哥的消息,麻烦你告诉我一声,最近一段时间,我一直在崆峒。”马凌虚叮嘱道。
“虚儿,你不是嫁到扬州,怎么突然出现在崆峒?”马休很诧异。
“我已经跟夫君和离,专程来给师祖贺寿。”马凌虚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