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搭理,投递无门。甚至想到,协助你进士及第,等待着你的来日提携。痛定思疼,下定决心北走幽州,投身东平王府,从侍卫干起,三四年功夫便成为幽州都督府判官。虽然职位不高,俸禄不多,足够养活一家老小,我心足矣。”
听到“一家老小”四个字,李史鱼心头一动,忙问,“独孤兄,冒昧地问一下,你在幽州是否有家室?”
“当然有。愚兄年近不惑,如若不婚配,谁来为我养老送终?”独孤问俗哈哈笑道,“难不成李郎还没有婚配?”
“嗯!”李史鱼端起一杯浊酒一饮而尽。
“李兄多才科及第,进入朝廷,屈指算来三年有余。难不成一直没有人提亲?”独孤问俗有些不敢相信。
“有。然而仕途坎坷,命运多舛,人家不愿嫁。”李史鱼叹息道。
“哎,李郎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我仅仅从高尚那里获悉一二,不甚清楚。”独孤问俗给李史鱼斟满酒,鼓励道,“要不,李郎亲口说给愚兄来听,多些真实感。”
“好!”李史鱼将杯中酒再次喝完,涨红着脸,徐徐说道,“天宝十一载春,我多才科及第,经吏部铨选,得授秘书省正字郎。第二年王鉷谋反案发,王鉷王銲兄弟连同其党羽全部被朝廷捕杀,其中就包括长安尉贾季邻。吏部考虑到我太父在楚州为了缉捕私盐贩子而亡,父亲在青州追查案件而殁,其心日月可鉴,其行光明磊落,随之征调我为长安尉。”
“一直没有机会问及你太父和父亲的死因,总怕你伤心。李郎能否详细述说一下吗?”独孤问俗突然插话道。
李史鱼将目光投向了窗外那遥远的苍穹,思绪拉到了很多年以前,这是一段比较血腥的故事,这些脑海中的画面,都是来自母亲的口述。
“太父亡故的那年,父亲二十出头的样子,听母亲说,太父出身贫寒,笃信科举,一直苦读圣贤书,多次参加秋闱考试,都未曾及第。多亏女皇武周时期,广聚天下寒士,大量增加科举取士的录取规模,太父才得以明经科及第。经吏部铨选,得授楚州涟水县丞。太父从来不曾抱怨县丞官职低微,在任上兢兢业业,一干就是数十载,直到他亡故在缉拿私盐贩子的路上。”李史鱼谈及这些,眼眶湿润了,眼圈红了,眼睛里藏满了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