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还不行吗?”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悲。
张山知道自己这一生罪孽深重,不仅承认了受雇于王慎瓮,锁死寡妇家屋门,从窗口扔进火把的事实,而且还说出了二十年前自己伙同一个叫马生的家伙,受盐商指使偷袭涟水县丞的罪行。
这一番话,把李史鱼惊了个半死!
虽然太父如何为官,李史鱼不知道,他甚至都没有见到太父的面。但是,太父在涟水县做过官,最后死在涟水县,这件事母亲曾经不止一次地告诉过他。一听到“涟水县”三个字,李史鱼仿佛触了电,神经骤然紧张,立刻问道,“你可知道那个涟水县丞姓甚名谁?”
“当然知道。”张山得意洋洋地说,“一个九品小吏,竟然不自量力,不遗余力地跟盐商作对,看上去好像挺威风,拿着鸡毛当令箭,其实,狗屁也不是,整个涟水县的盐商,谁把他当回事儿,竟然给脸不要脸,最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哈哈哈……”
“本官问你,涟水县丞是谁?”李史鱼被他的话彻底激怒了,猛的摔响惊堂木,咆哮道。
张山吓了一跳,收敛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李藻!”
“李藻?”李史鱼刚刚站起来的身子,颓然下沉,瘫坐在椅子上,怒声呵斥道,“来人,打!重责五十棍!”
“县丞大人饶命,小人已经认罪,为何还要重责五十棍!”张山浑身发抖,质问道。
“因为你该打!”李史鱼恨得牙根疼。
“县丞知法犯法,想要妄杀草民。”张山大声呼喊道。
两个衙役手持木棍正要打下,听了张山的话,有所迟疑,随问道,“张大人,继续用刑吗?”
“打!为什么不打,说好的五十棍,为啥不打?”李史鱼甚至坐不住了,竟然冲下高堂,从一个衙役的手中夺走木棍,对准张山的后背就是狠狠地几棍子,众人看了愕然,不知李史鱼为何如此失态。
“救命!救命!李县丞要杀人了!李县丞要杀人了!”张山吓傻了,急忙高呼道。
两个衙役似乎也看出了不对劲,连忙从李史鱼的手中夺过木棍,低声劝阻道,“县丞大人息怒。罪犯张山已经承认罪行,依照大唐律例,的确不应继续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