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没有杀害这名敢于直言的小吏,反而还给予褒奖。要不然,李史鱼在走访的时候,他也听不到这个关于怛罗斯之战的负面小插曲了。
更让李史鱼感到意外的是,他走访安西军将士,竟然看到了刚来这里不久的马玄明!
“恩公,真的是您吗?”李史鱼激动得无语轮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嗯,是老朽!”马玄明甚至脱掉自己的铠甲,卸下头盔,露出了原本尊荣。
“恩公,年过七旬,为何要披甲上阵,难道我大唐境内已经无兵可用了?”李史鱼甚是不解。
“非也!是老朽自愿来到安西,想要建立军功。”马玄明掷地有声地说道。
“为啥?”李史鱼很是体恤。
马玄明直接将马凌虚嫁入舒家后遭受的重重磨难,和想要和离遭受的阻挠,以及马光谦为了复仇围剿舒恪的私铸窝点后发生的一切事情,全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李史鱼。
末了,问道,“李郎,你说,老朽年过七旬,为啥要披甲上阵,因为我实在不愿看到,我马家人被安贼戏耍,不想忍受我马家人被朝廷无视,我也夺取军功,削除舒恪带给马家的耻辱。”
李史鱼听后感同身受,立刻想到了自己,“不仅是安贼,朝廷上下皆是如此。”
“怎么,李郎来到安西,难道也是因为朝廷恶人排挤?”马玄明忙问。
“下官于天宝十一载多才科及第,经吏部铨选,授予秘书省正字郎一职,文字工作枯燥乏味,但是想想自己以前那种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困顿生活,也就知足了。如果不出意外,我可能会在秘书省正字一辈子,一直到垂垂暮年向朝廷乞骸骨告老还乡。事情在第二年突然出现了转机。这一年,京城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户部侍郎、御史大夫、京兆尹王鉷案发。牵连人多,事后,京兆府缺额甚多,于是,吏部便调任下官为长安尉。”李史鱼简单述说道。
“长安尉是从八品小官,虽然品级不高,但是,比正字郎级别高多了,而且还是非常有前途有实权的京官。平日里接触的人不是达官显贵就是皇亲国戚,升迁机会几乎是唾手可得。你这算是高升了呀!”马玄明面露喜色。
“的确是。下官在长安尉任上,兢兢业业,谨小慎微,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