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国情调的吆喝声,欣赏着胡人带来的歌舞盛宴。
马凌虚想用这种喧嚣来排解内心的寂寥和落寞,恰恰相反,她看着不相关的人,看着不相干的事,心中更加惆怅郁结。
她决定逃离西市,离开长安,一刻也不想待下去。
刚从西市北门出来,竟然碰到了熟悉的身影,不由得回头多看了两眼。
“虚儿!我没看错吧,你怎么会在长安?”空灵子一边吃着甄糕,一边跑上前来。
“师兄?”马凌虚看傻了眼。
“对呀,是我!”空灵子兴奋得不得了,围着马凌虚,一会儿递给她甄糕,一会儿递给她红豆糕,反正是身上带的好吃的,很想全部塞给她。
“师兄,还是你疼我!”马凌虚受宠若惊,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想说说不出感谢的话语。
“当然了,亏你还能记得我,我以为,你在扬州享福,早把我忘到九霄云外了。”空灵子说笑道。
“哪能呀!崆峒三年,承蒙师兄照顾,我度过了人生最轻松的时光,现在想来,我真的不想长大嫁人,多想一直待在崆峒修道练剑。”马凌虚叹息道。
“你是俗家弟子,终有这一天。”空灵子笑道。
“可是,我不想当一个凡人,还想修道练剑。”马凌虚嘟嘴道。
“哎,虚儿,你不是在扬州吗?怎么跑到长安了?”空灵子问。
“一言难尽。”马凌虚吃着红豆糕向空灵子讲述了自己在扬州的三年,末了,说道,“你说说,我为啥要嫁人,嫁人有什么好?不嫁,非逼着让我嫁。”
“没想到舒赋这家伙这么没良心!”空灵子恨恨地说,“如果知道他是这样,说什么也不让你嫁给他!”
“不能全怪他,我原本就不喜欢他,你是知道的。”马凌虚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个春天,她纵身跳入舍身崖时那种决绝的心情,“有时,我真的想再跳一次舍身崖,与天地融为一体。”
“哎哟,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空灵子惊呼道,“我原本还想邀请你一起到崆峒山给师祖拜寿哩!”
“哎呀,你不说,我竟然忘了!”马凌虚恍然大悟,“屈指算来,师祖今年就是百岁仙尊了。”
“怎么样,要不要跟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