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天津桥右转,在端门外大街沿着洛河前行至承福门,沿着徽安门大街北上一个里坊,便抵达了宣仁门外大街,终于快到目的地了,马凌虚不由得长舒出一口气,刚想歇一歇,突然听到坊门关闭的暮鼓声,吓了马凌虚一个激灵,猛地抽动马身,一个冲锋,一头扎进了思恭坊南门。
这时,高悬心头的一块石头才算落地。
马凌虚从马背上跳下来,沿着东溪东边的小径牵着马徐徐前行,路过坊中十字街,见到有人在街口乘凉,马凌虚视物不清,没有给对方打招呼,沿着坊中北街继续前行,越过两户人家,终于抵达了太父家门口。
看见马凌虚回府,看门人很高兴,大声呼喊道,“主母,小姐回府了!”
太母闻声从中庭过来迎接,“哎哟哟,我的孙儿,怎么回府这么晚,一定累坏了吧,赶紧进屋,让太母瞧瞧,瘦了没?”
“太母,这才几个月时间,哪能呀!”马凌虚嗔怪道,“太父哩?”
“不是跟你一起去了扬州吗?”太母很惊诧。
“二十天前,太父已经离开歙州回府了,难道他没有回来?”马凌虚心里咯噔一下。
“虚儿,你说清楚些,究竟咋回事儿,别吓我!”太母心惊肉跳。
“舒恪无罪释放后,太父愤愤不平,立刻从歙州前往长安,说是要以死相谏,面见皇上。父亲劝说不住,便敦促我回来,生怕他出现意外。”马凌虚简单述说道。
“哎呀,这个老匹夫,性子这么倔,这要我去哪儿找他哩!”太母愁断肠。
“太父应该去了长安,赶明儿,我去长安找他!”马凌虚安慰道。
其实,她很想将自己去汝州找太父的事情说出来,害怕太母更加担心,话到嘴边,不得不咽了下去。
说不担心是假的,这一夜,马凌虚彻夜未眠,等到天将明的时候,竟然睡着了。这一睡竟然睡到第二天的日暮时分。
太母知道她赶路辛苦,自然也不愿叫醒她,任由她熟睡下去。
倒是萍儿,心里没有什么事儿,昨晚早早地入睡,第二天一大早就醒来了,也许是当下人当惯了,养成的生活习惯。
萍儿起床后,自觉跑去厨房帮工,用早膳的时候,马凌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