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着听曲解闷,心思全在这独特的演奏方式上,或者在新出现的年轻女子马凌虚身上。江风温润拂过,琵琶声声入耳,这种美妙的感觉,无法用词语来言说。
殊不知,这种吟唱男女相思之苦的曲子,马凌虚听来是那么的讽刺。人家有妻儿来想念,有亲人来关怀,自己什么也没有。孤苦伶仃,形影相吊,身边除了丫环萍儿,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可以倾诉情思的对象。
即便是放眼大唐域内,也是如此。哥哥马驭番一直在陇右与吐蕃征战,为了边功,已经三年未归,不知道结果如何,但愿他能功成名就。太父年过七旬,依旧为儿孙的事情奔波,这次匆忙北上,不知道他心中怎么想,千万不能冲动,戳下惊天窟窿。
冯清唱到闺怨离愁,马凌虚的琵琶便幽幽咽咽,滑音颤处,似有泪滴坠入曲中。冯清唱到市井欢情,马凌虚的琵琶便活泼起来,扫弦如笑语,泛音若眸光流转。曲终时,一个泛音袅袅散入夜空,余韵却缠绕在听客心头,恍若扬州月色里,一段永远也未讲不完的故事。
《风阳曲》唱完是《青阳扇》,《青阳扇》唱毕是《茉莉花》,《茉莉花》唱罢是《剪靛花》,《剪靛花》唱无是《叹五更》……
一曲接一曲,一首连一首,直唱道夜深人静,夜莺哀鸣,惊飞了熟睡中的猫头鹰。
“这是谁家小娘子,琵琶弹得如诉如泣,许是动了情,融入了个人情愫。”听客中突然有人嚷嚷道。
“她是奴家的妹妹,从小研习过琵琶,不是乐坊伶人。”冯清忙回道。
“既然不是乐坊伶人,缘何跑到这江船卖场?”那人回怼过来。
“妹妹这是要从扬州回东京,不想在江船上遇到了奴家,这才帮我撑了场子。”冯清解释道。
“小娘子是扬州哪户人家?”那人再问。
“原是盐商少主母,现在已经和离,恢复自由身。”冯清说的清晰无比。
“如是甚好!小娘子可否随我入舱房慢慢叙说?”那人邀请道。
“夜已深,该入眠,明日再言说。”冯清代替马凌虚婉拒道。
“夜深人静刚刚好,把酒言欢正当时。来来来,小娘子,快随我来。”那人说罢,竟然动起手脚。
“干啥!奴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