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倒是最有可能。只可惜,那时没有人为李法曹申冤破案,涟水县令只好以自己的推测来判断,草草结案了事。只是,可怜了李法曹,听说,他死的时候,他的儿子才年仅三岁,是个懵懂无知的孩童。”冯清唏嘘不已。
三岁孩童,再一次印证了李史鱼的凄厉身世。马凌虚已经断定,冯清口中的那个涟水县丞就是李史鱼的太父,那个青州司法参军就是李史鱼的父亲。难怪李史鱼经常提及自己的母亲,说是河北道赵郡家里有一个老母亲需要赡养。看来,李史鱼的父亲去世后,他母亲带着他回到了赵郡老家,独自一个人抚养他长大成人,供应他读书识字参加科举考试。真的不容易!
马凌虚在心里狠狠地咒骂道:舒恪,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你害死了多少人,竟然安然无恙,天理何在?
这话,她只敢在心里说说,不敢对冯清说,不想让她卷入到这场是非中。
于是,她在嘴上说出了另外一番话,“姐姐,实在对不起,只顾说话,害得你今晚一无所获。”
“没有。姐姐不怪你。只要跟你说说心里话,心里就会排解些寂寥。平日里,只在这江船上吟唱,商旅们来来往往,人倒是不少,可是,听曲的人多,真正跟我说心里话的人一个也没有。”冯清笑得很真诚,虽然夜色笼罩着两人,马凌虚根本看不见。
“姐姐,赶明儿,我陪你一起唱清曲。好吗?”马凌虚提议道。
“不好。你一个扬州少主母,怎能在江船上唱清曲?传出去,别人会耻笑的。”冯清断然拒绝。
“我已经跟舒家小郎子和离,恢复自由身,谁也管不了。”马凌虚惨然一笑道。
“即便如此,也不行。你是歙州官家的女儿,传出去,你父亲会受不了的。”冯清说。
“小时候,阿耶让我跟着母亲练习琴棋书画,研习丝竹歌舞。希望我成为一个温文婉约的江南女子,嫁给一个上好的人家。我偏偏不喜欢这些,经常跟父亲作对,跟着太父研习骑马射箭,跟着崆峒山师父研习道术剑术。没想到,现在,我却非常想捡拾起琵琶,弹奏一首琵琶曲,借以告慰母亲的在天之灵。”马凌虚说着说着,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喏!给你!”冯清将琵琶递给马凌虚,说道,“你来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