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的作为,别玷污了名门之后这四个字!”贾荼反应过来,讽刺道。
“我之所以这样,也是被你们逼的!”薛嵩反唇相讥道,“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兰槐之根是为芷,其渐之滫,君子不近,庶人不服。其质非不美也,所渐者然也。故君子居必择乡,游必就士,所以防邪辟而近中正也。”
“少在我面前卖弄你的文采!别以为我不知其义,你不就是想说,你这样,都是舒家的环境造成的?”贾荼质问道,“那么,我问你,你来婆利国半年了,又有谁让你变得这么心狠手辣,竟然杀死邵兴这个无辜的人。”
“哈哈哈哈……”薛嵩朗声大笑,“你们竟然全都蒙在鼓里。”
“你笑什么!”贾荼直感到薛嵩的笑声瘆人,鸡皮疙瘩坠落一地。
“我笑你是白痴,什么都不知道!”薛嵩面露鄙夷之色,嘴角上翘,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既然你已经死到临头,我不妨告诉你一个秘密:舒赋并非舒恪的亲生儿子,而是邵兴的儿子。”
“你放屁!你血口喷人!”贾荼当即爆了粗口。
“哼,我就知道你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也不敢承认。”薛嵩讥笑道。
“舒赋怎么可能是邵兴的儿子,绝对不可能。”贾荼念念有词。
“我原本也不相信,就是跟邵兴争执救不救舒赋时,我才知道。”薛嵩徐徐说道,“你不是想知道我为啥要杀邵兴,那么我就将当时的情况讲给你听吧。”
在薛嵩的讲述中,当时的场景逐渐清晰起来。
十月下旬,舒府接到扬州市舶使送来的一个长命锁,这是舒恪在儿子满月宴时,亲手拴在舒赋脖颈上的一个金锁。舒恪一看金锁,当即就吓瘫了,更别说是贾菪。
两人当即决定,无论如何,一定要在婆利国找到舒赋。
前往婆利国寻找舒赋的人选,夫妻俩犯了难。
刚开始,贾菪要亲自去,舒恪不同意。不是因为她是女性,最主要的是,贾菪对府内的事务处理起来感到棘手,别说是万里之外的婆利国了。
思来想去,这个人选只能是邵兴。
为啥?一来,邵兴是贾菪的表兄,两人有血缘亲情,而且还一块长大,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