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一旦被遗忘到占婆或者安南,想回到家,几乎不可能。
可是,贾荼在扬州城骄横惯了,从来没有人敢对他吆三喝四,你让我回,你算老几呀,我偏不,你能奈我何?
船到占婆,已经走了两个月了,早已经过了新鲜期,早过了船上生活的生疏期,贾荼身上的公子气再次爆发出来了。
“到占婆喽!可以上陆地啦!”船还没有停稳,贾荼第一个冲上了岸,把昆仑奴丢在了脑后。
好在昆仑奴比较诚实善良,没有拿着贾荼的布袋逃走。要知道,里面可有五百两银子,是舒家和贾家勒紧裤腰带挤兑出来的银两。
占婆气候湿热,即便是暮春时节,已经酷暑难耐。贾荼将身上的厚衣服全部脱下,仅留一个短褂子罩在身上,已经无法再精简了。
他看到街上的人都在吃一种紫红色的椭圆球果,嘴角流出血红色的汁液,好像很好吃的样子,很想尝一下,于是花了一小块纹银,买回了一大包。
贾荼递给昆仑奴吃,他摇摇头,不吃。贾荼学着占婆国人的样子,把椭圆球果放进嘴巴里,开始使劲儿咀嚼起来。
嚼了半天,除了淡淡的清凉,就是苦涩的味道,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美好。
而且嚼着嚼着,贾荼开始面红耳赤,浑身燥热,脸颊和脖颈都开始出现瘙痒红肿,就连呼吸也变得急促。
贾荼吓坏了,不敢继续食用,便想着把椭圆球果还给人家。
人家以为,贾荼是想要退钱,立马不干了,一群人围拢过来,抓住他就打。要不是昆仑奴挺身而出,贾荼绝对会被占婆人打得鼻青脸肿,找不到南北。
当昆仑奴带着他逃到岸边时,兰舟已经起航。
贾荼这时候才意识到,刚才跟占婆人争执打闹时,船工已经喊他俩上船了,而他俩没有听到,或者听到了没有理会,人家干脆不管了,直接丢下他俩奔向下一个目标————室利佛逝。
贾荼哪里还顾得上咀嚼槟榔带来的过敏反应,站在码头大叫,让船家停船靠岸。
人凭他喉咙喊破,船家也充耳不闻置之不理。贾荼急得破口大骂,也无济于事。
还是昆仑奴比较灵活务实,他拉着贾荼一下子跳进了海水里,靠着强健的身体和高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