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钱,你还有什么好怕的,以后正大光明地铸钱就是了。”贾荼说。
“你想得太天真。”舒恪苦笑道,“东平王让我铸钱,那是为他铸钱,不是铸钱给我花的。”
“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贾荼诧异道,“不过,东平王只说让你铸钱,没有说要铸多少钱。这铸多铸少,他也不知道,还不是你说了算。他在幽州,这么远,能知道多少?”
“不要忘了,东平王可是有耳目的,要不,独孤郎来扬州是为了什么?”舒恪反问道。
“你说的是李承庆。”贾荼忙问,“李承庆跟东平王究竟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肯定非同一般。”舒恪猜测道。
“不要瞎打听。不该你知道的,不要乱说。”贾芪责备道。
“阿翁,眼下的情形,如何筹集那二百两金子?”为了避免尴尬,舒恪岔开了话题。
“老朽也无能为力。”贾芪叹息道,“二百两黄金,非同小可,哪里是升斗小民所能承受得了?舒恪,你有没有想过,婆利国的赎金也太多了?”
“当然想过!开始,我就觉得有些奇怪!大唐境内遇到恶徒索要赎金,最多不过百十两银子,那南洋婆利国,据说远没有大唐繁华富庶,怎么会张嘴敢要二百两黄金?”舒恪顿生疑窦,“有时候,我在想,那些有关薛嵩的传闻也许是真的。”
“什么传闻?”贾芪问。
“有人说,罗莹与薛嵩有染,罗莹腹中的孩子就是薛嵩的。薛嵩害怕我们追究他的责任,故而主动跟着邵兴一起去婆利国寻找舒赋。”舒恪咽了口唾沫,接着说道,“如果真的如此,那封索要赎金的信笺极有可能是邵兴在薛嵩的威逼下写下的。我曾经反复审阅过那封信笺,笔迹的确是邵兴无疑,但是字里行间透出的讯息却不像来自邵兴之口。”
“你有什么根据?”贾芪忙问。
“邵兴是菪儿表兄,跟随舒家将近二十余年,一向做事勤恳稳重,如果他在婆利国发现了赋儿的下落,必定会详细陈述发现经过,赋儿落难的原因,以及谁在索要如此巨额的赎金?可是,小婿翻来覆去地审视,从来没有发现有关赋儿落难原因,发现经过以及索要赎金的理由。难道这不反常吗?”舒恪分析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