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者斩,家眷罚没为奴,家财悉数充公,这是十恶大罪,皇妹不是不知,难道要替舒恪求情?”李隆基无心欣赏歌舞,望着玉真公主,认真地问道。
“李承庆来信替舒恪求情,皇妹不知该如何回复,特意向皇兄请教。”玉真公主听出了皇兄的弦外之意,哪敢干政,立刻改口为征询。
“扬州盐商多奸猾之徒,明里替皇妹着想,暗里行勾营之事。估计,去年舒恪提供银两之初,都已经想好了私铸恶钱的事情。以此为幌子,故意践踏国法刑律,想着你一定会罩着他。休想!这种奸邪小人,必须严惩!”李隆基愤愤而言,“至于齐云山上道观,朕自会让府库划拨银两,继续修建,皇妹不必担心。”
“谢皇兄体恤关切。”玉真公主笑道。
又坐了一会儿,玉真公主请辞,李隆基准允。
玉真公主回到南熏殿住处,即刻修书一封,回了李承庆:圣上闻之大怒,舒恪触犯国法当斩,宜请有司严惩,齐云山道观,资费勿念,府库自会拨付银两。
信笺从兴庆宫发出,快马加鞭送往扬州府衙。
李承庆展信阅尽,脸色铁青,气得浑身颤抖,猛地将信摔在案几,小声嘟囔道,“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舒恪命不久矣。”
入夜,李承庆差人密告贾芪:玉真公主回信要舍弃舒恪,自筹银两修建道观。
贾芪听了当夜无眠,他辗转反侧,怎么也闭不上眼。突然,想到了今晚跟独孤问俗在一起喝酒时,听到独孤问俗仗着酒胆说过的话:只要舒家肯对马凌虚放手,他可以确保舒恪无罪释放。
不管独孤问俗说的是不是真话,死马权当活马医,暂且答应他又能如何?
第二天一大早,贾芪吩咐厨娘做了一桌丰盛的早膳,让独孤问俗吃饱喝足。然后,拉他进书房密谈。
“独孤郎,昨晚,你说过的话可当真?”贾芪问。
“什么话,不记得了。”独孤问俗一脸懵逼。
贾芪听了,心凉了半截,淡淡地问道,“你说的,如果舒家放手马凌虚,你可以确保舒郎无罪释放。”
“当然是真的。”独孤问俗脱口而出。
贾芪一听,仿佛吃了喜蜜桃,每个毛孔都偷着笑,“那好,我现在就代表舒家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