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时,日上中天,到了午膳时分。
马凌虚吩咐萍儿带着西房两个丫鬟去准备膳食,不多时,饭菜上桌,简单不失丰盛。
全是扬州当地独具特色的淮扬菜肴,有红烧狮子头,烫干丝,拆烩鱼头,干煸鳝鱼丝等大件,也有绿豆糕、三丁包、灌汤包和蟹黄包等风味小吃,旁边摆放着一坛上好的黄酒。
独孤问俗虽然吃过街头小吃,菜品名称虽然相同,但是与正宗的烧制方法,还是有不小的出入。
不仅表现在菜肴的花式美观上,更差别在菜肴的口感味道上,菜肴刚一上桌,独孤问俗就看得眼馋,不停地吞咽口水。
“虚儿,舒郎何时回府?”独孤问俗急不可耐,问道。
“舒郎?”罗莹听了直摇头,吃吃地笑了,“他呀,这辈子怕是不会回来了?”
独孤问俗大惊失色,忙问,“为何?”
“舒郎到南洋婆利国贩香,去了半年有余,别说人影,就是音信也没有。听人说,他在那边调戏良家妇女,被婆利国人关进了大牢。”罗莹笑嘻嘻地说道。
“舒老爷不去营救?”独孤问俗忙问。
“怎么可能!前阵子,南洋香客归来,带回了舒郎的一个金锁,大家都以为他死了哩!主母更是哭得死去活来,舒老爷立刻派出管家和护院,去南洋找人,摆明了,死要见尸,活要见人。结果是,什么也不见着,两人反而一个劲儿地催促着要送去二百两黄金的赎金。”罗莹一惊一乍,说得绘声绘色。
“二百两金子?这不是摆明了让舒家倾家荡产嘛!”独孤问俗惊掉了下巴。
“可不是。舒家哪有二百两金子?这些年,舒家早成了空架子,甭说二百两金子,恐怕连二百两银子也拿不出来。舒老爷急得上蹿下跳,恶向胆边生,竟然想着私铸恶钱这档子事。钱没弄来,人倒是进去了。”罗莹添油加醋,说得好像是自己亲眼看见了似的。
“这分明是要舒家解散!”独孤问俗意味深长地说。
“就是!舒老爷私铸恶钱打入死牢,秋后问斩。舒郎调戏婆利国女子,无钱赎回,永远回不到大唐。舒家主母害了失心疯,一会哭,一会笑,活着跟死了没有什么差别。你说说,这一家人不就是要解散了?”罗莹说得更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