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庆惴惴地说
“既然如此,老朽问你,歙州长史皇甫侁手里的那封信,可是你亲笔书写?”马玄明直言不讳地说道。
“这个……”李承庆一下子脸红脖子粗,无言以对。
“为什么要这样?请告诉老朽理由。”马玄明阴沉着脸,问道。
“这个……”李承庆用丝帕擦拭了额头沁出的汗珠,徐徐说道,“恩公,你听小生慢慢说来。”
李承庆从侍女手中夺过茶壶,亲自为马玄明斟了茶水,双手递到马玄明的手里,尽显恭敬谦卑。
然后他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水,将水壶递给侍女,示意她离开,这才开口说话,“恩公有所不知呀。很早以前,马兄曾经来找过小生,是为了虚儿被府中奴婢下毒的事情。小生已经严惩了那名奴婢。这次情况有所不同,不仅涉及舒马两家的矛盾,而且还涉及到玉真公主,小生实在是如履薄冰。”
“是吗?公主怎么会要到齐云山修道?难道不是你的推荐?”马玄明意味深长地问。
“小生哪里敢?齐云山上栖云观主栖霞子曾是崆峒山飞绥子之徒,受师祖飞虹子派遣到王屋山祝贺公主灵都观的落成,而后,受公主指示南下齐云山,寻得月华街修建了栖云观。公主受邀前往,一下子便相中了齐云山宛若仙境的修道福地,特意向圣上提出了修建玉真观的请求。朝廷下诏,由扬州和歙州共同营建齐云山道观。小生怎敢左右公主和圣上?”李承庆简单述说了前因后果,委屈的比窦娥还冤。
“老朽从歙州得知,当时已经抓获了舒恪,正在加紧审判,突然接到朝廷召令,这才打断了审判进程,不得不释放了舒恪。此事可否属实?”马玄明严正指出。
“释放舒恪是修建道观所迫。召令明确了,歙州提供石料和木材,扬州提供能工巧匠,问题是这些物料的资费和工匠的用度,绝对是一大笔钱,谁来提供?只能由盐商来负责。舒恪作为盐纲首,他有责任也有意愿为朝廷分忧,我们何乐而不为?”李承庆辩称。
“扬州富甲天下,怎能缺少这点修建道观的钱?”马玄明一语中的。
“扬州是朝廷财赋重地不假,可是这些赋税收缴后大都交给了朝廷,府中缺少银两。”李承庆回答。
“既然这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