菪连连挥舞着自己的双手,苦苦哀求道,“别打了,别打了,求求你了!”
“现在知道疼了,当初暴击乳母和萍儿时,怎么不知道别人疼痛?”马凌虚越想越生气,越打越起劲,恨不得把三年来在舒府所受的委屈和怨恨全都发泄出来。
这可害惨了贾菪,原本养尊处优,细皮嫩肉,这下全成了殴打时的软肋,被马凌虚打得比杀猪时声音还要惨烈高亢。
那些耀武扬威暴击乳母和萍儿的狗奴才们看了无不心惊肉跳浑身颤抖,来了个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现场只留下那个大着肚子行动不便的罗莹,躲进西偏房的屋门口,露出两只惊恐的大眼睛,一惊一乍地瞧热闹。
马凌虚正打的起劲,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弱弱的声音,“小姐,阿母怕是不行了!您快来看看!”
马凌虚闻声心头一颤,方才想起乳母和萍儿来,这才放过贾菪,健步如飞地来到月桂树下,双膝跪地,将乳母揽在怀中,轻声地呼唤着,“乳母,乳母,您醒醒,快醒醒吧,我是虚儿。”
乳母缓缓地挣开充血的眼睛,弱弱地望着马凌虚,嘴角露出些许笑容,喉咙间若有若无地挤出一丁点声音:“小姐,老奴怕是不行了,再也不能伺候您了。”
马凌虚声泪俱下,瞬间崩溃,大哭起来,“不……不会的!乳母,你不会死!虚儿带您去找医师!”
马凌虚想要抱起如同烂泥的乳母,被她拒绝了,“小姐,没用的!别抱了,疼!老奴真的不行了,马上要死了!你就陪老奴说说话吧!”
马凌虚只好将乳母放下来,紧紧地揽在怀里,轻声地呼唤道,“乳母,您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虚儿一定替你办到。”
乳母终于笑了,“老奴答应过夫人,一定要把您照顾好,老奴食言了。”
“您没有食言,您把我养大,照顾我的起居,你跟我母亲一样,您就是我的母亲。”马凌虚哭得泣不成声。
“小姐,别哭了……老奴最后拜托您一件事……替老奴照顾好萍儿……老奴在此谢谢小姐啦!”乳母气若游丝,断断续续地说完这句话,永远闭上了眼睛。
马凌虚哭得肝肠寸断,萍儿哭得浑身颤抖,几近昏厥。
马凌虚这才回过神来,将乳母轻轻地平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