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凉到脚后跟。
“父亲大人,舒恪已经打入死牢,这案基本上就算定了,接下来,我们需要做些啥?”马光谦问。
“你聋还是傻,难道你没有听出皇甫侁的弦外之音?”马玄明黑着脸说。
“孩儿愚笨,不明白父亲大人想说什么。”马光谦吃了一惊。
马玄明分析道,“皇甫侁先说,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最后却说,舒恪涉嫌私铸恶钱,关入死牢,将案子移交刑部和大理寺审核,这分明就是,一方面表演给我们看,瞧,舒恪私铸恶钱,已经得到严惩,关入死牢,你们的诉求已经达到;另一方面就是缓兵之计,将舒恪暂时关押起来,等待李承庆、玉真公主和朝廷那边的消息,看看上面是什么态度,什么意见,然后再决定将舒恪判定秋后问斩还是无罪释放。”
马光谦一听顿时紧张起来,“难不成皇甫侁也被舒恪和李承庆收买了?”
“收买倒是不可能,明哲保身倒是很可能。皇甫侁在给自己留后路。”马玄明淡然说道。
“父亲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做?”马光谦再次征询道。
“不能盲目乐观,一定要紧盯李承庆和玉真公主那边的动作。”马玄明直言道,“玉真公主那边如果有动作,一定会直接给皇甫侁来信,你在歙州府衙,最近多留意些。李承庆那边,我直接过去,会会他,探探他对此事的态度和底细。”
“太父,我跟你一起回扬州。”马凌虚突然插话道。
“也好。舒恪被打入死牢后,消息很快就会传到扬州舒府,贾菪必定有所行动。因为舒恪原本来歙州就是为了敦促私铸作坊夜以继日私铸恶钱,好得到婆利国那边急需的赎金。现在赎金没得到,舒恪也进去了,贾菪一定会方寸大乱,狗急跳墙,这时候,最容易抓住舒府的把柄。”马玄明分析道,“虚儿回到舒府,一定要当心自身安危。”
“知道了,太父。”马凌虚瞬间被点燃了激情,产生了使命感和责任感。
“好好睡一觉,天明我们就出发。”马玄明吩咐道。
翌日清晨,鸡鸣三遍,马玄明和马凌虚早早地起了床,用了早膳,匆匆上路。
水路北上,逆流速度太慢,祖孙俩依然采用陆路骑马前行。马玄明虽然是空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