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玄明说到情绪激动处,慷慨激昂,时而仰天长叹,时而悲悯长啸,在场的人,无不为之动容。
也许是摄于马玄明的四品官威,也许是有感于马玄明的真情实感,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对他的话提出质疑,就连舒恪也自知马玄明说得句句属实,羞愤难当,不敢吱声。
既然这样,那还有什么好说的,直接按照是非曲直宣判得了,只听惊堂木一响,皇甫侁朗声说道,
“舒恪,淮南道广陵郡扬州城人,以贩卖海盐为生,因不满于现状,顿生贪念恶意,跑到我歙州休宁县齐云山私铸恶钱。被州府肖团练率领兵丁当场擒获,现场缴获私铸恶钱的器具和恶钱无数。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虽舒恪百般狡辩但无效,本官不予采信。现本官宣布,舒恪涉嫌私铸恶钱,关入死牢,移交刑部和大理寺,听候最终审判结果。”
“小人冤枉,小人没有私铸恶钱。马氏父子打击报复小人,小人不服。”舒恪一听,一蹦三尺高,跳着脚嚷嚷道。
“退堂!”皇甫侁不听舒恪叫嚷,命令衙役将舒恪押解下去。
任凭谁都能看得出来,皇甫侁先前是故意在诱导舒恪拖延时间,有意用审问诱导舒恪和靳江两人串供,最终达到混淆视听,将此案稀里糊涂地蒙混过去,为的是两边都不得罪,为后期随之而来的李承庆和玉真公主干涉此案提供机会。
无奈,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马玄明竟然毫不领情,以朝廷四品官自居,对着公堂慷慨陈词,将舒恪钉死在耻辱柱上,将此案陈述的无懈可击。皇甫侁心想,哼,反正人是你们让抓的,私铸案也是你马玄明要求定案的,将来李承庆和玉真公主怪罪下来,我就直接将你马玄明给拎出来当盾牌用。
想到此,他索性来个快刀斩乱麻,不管舒恪的叫嚷,直接按照私铸恶钱论罪,将舒恪关进死牢。说是交给刑部和大理寺审核,其实,也就是趁机告知朝廷,让朝廷方面说了算。这既是办案流程,也是对此案留有余地。
皇甫侁这番操作,马光谦也许不明白,但是,对侵淫官场大半辈子的马玄明来说,一眼就识破了。
从歙州府衙回到家中,马光谦还沉浸在舒恪被打入死牢的兴奋中不能自拔时,马玄明直接给他泼了一瓢冷水,让他瞬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