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惊堂木一摔,高声宣布审讯开始。
马玄明、马光谦和马凌虚等利益攸关方坐在堂下东侧旁听。
“堂下跪着的是何人?”
“小人是淮南道广陵郡扬州人舒恪。”舒恪颤颤巍巍地回答。
“所犯何事,如实招来?”皇甫侁朗声问道。
“小人……小人不知……所犯何罪。”舒恪欲言又止,厚颜无耻地说道。
“大胆刁民!人证物证俱在,还敢狡辩。”皇甫侁将惊堂木一摔,呵斥道。
“小人受人指使,前来歙州收取银钱,不想,刚到这里,就被官军抓获。小人冤枉,小人真的不知所犯何罪?”不能不说,舒恪的心理素质真够过硬,已经死到临头,竟然还敢狡辩。
“本官再问,你受何人指使?收取什么银钱?如实招来!”皇甫侁再问。
“这个……这个……小人不能说,不敢说。”舒恪吞吞吐吐,故意拖延时间。
“说不说?不说大刑伺候!”皇甫侁再次摔响惊堂木,喝问道。
舒恪怯生生地看了看左右那些手持棍棒的衙役,扭头望向大堂外围观的人群,突然放生大哭道,“小人无罪,小人冤枉,官老爷要严刑逼供小人呀!”
舒恪的喊冤果然起了作用,大堂外人潮汹涌,不停有人跟着起哄,“冤枉!冤枉!请官老爷饶命!”
“大胆刁民,人证物证俱在,你何冤之有?”皇甫侁又一次摔响惊堂木。
“小民真的冤枉。”舒恪胡搅蛮缠道,“小民根本就不知道这些物什是用来干什么的,小民只是受人指派前来收取货款,钱还没有收到,竟然摊上这个官司。”
“你受谁人指使,前来收取什么货款?”皇甫侁追问道。
“收取盐务货款。小人是扬州城贩盐的商人,将盐卖到歙州,当然是来收取盐务钱款。”舒恪急中生智,突然迷过窍了,一个劲儿地强调道。
“盐务钱款?”皇甫侁当然知道舒恪在睁眼说瞎话,故意逼问道,“你的盐卖给谁,盐在何人手里?”
“这个……”舒恪挖空心思,抓耳挠腮地想着,“卖给……卖给……卖给一个叫靳江的歙州人。”
“带罪犯靳江上堂!”皇甫侁高声呼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