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守了一天的团练兵。
傍晚时分,他们假装着下山,实际上悄然集合到五老峰下,在肖景天的带领下,跟随舒恪偷偷地走过了紫云关,走过鲤鱼脊,埋藏在承露寺后面的河沟里,死死地盯着独耸峰的鸟道。
大家在饥寒交迫中苦等了一夜,竟然没有等到任何动静,甚至有不少人在黑夜中悄然睡去。
鸡鸣三遍,破晓在即,东天空亮起了鱼肚白,东方的云雾甚至被镀上了一层金边,一轮红日在云雾缭绕中若隐若现,承露寺的和尚已经开始出来挑水做饭,鸟道口依然不见舒恪的身影。
肖景天已经不耐烦了,压低声音对马光谦发牢骚,“怎么还不见露头,是不是又溜走了?要不,我们不等了,直接冲上去吧!”
马光谦伸手制止道,“且慢!岩洞有规矩,只能在日落日出进出。舒恪昨晚没有进洞,肯定留宿在承露寺,今早必定进洞。”
果不其然,没过一刻钟,就有了动静。不过,动静不在独耸峰,而是在离他们不远处的山谷上方那撮荆棘丛的旁边。
先是窸窸窣窣的一阵声响,而后从荆棘丛中探出半颗脑袋,接着是一双贼溜溜的大眼睛,不一会儿,整个身子都从洞中探出来。
将士们看得目瞪口呆,仿佛在观察动物世界的土拨鼠出洞画面。
肖景天恨不得冲上去,一下子捉住舒恪的脖颈,将他从洞中提溜出来,直接押解到山下。
更让大家吃惊的是,舒恪从洞中钻出来后,没有径直前往独耸峰的鸟道入口,而是躺过荆棘丛前行百余步,直接钻进了另外一个土洞中。
简直是洛阳天街上波斯人的大变活人幻术,刚刚还是一个大活人,眨眼间就从大家的眼前消失不见了。
这次,不仅是将士们吃惊,就连马光谦也非常吃惊。
他终于明白了,上次为啥让舒恪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脱了,原因就出在这里。
他们父女俩只发现了从天台佛堂供案下的地道通往河沟荆棘丛的地道出口,没有发现这个地道出口的旁边竟然还藏着一个通往承露寺的地道口!
哎呀呀,真是狡兔三窟,防不胜防呀!
为了以防万一,让舒恪再次逃窜,马光谦决定让肖景天带领二十人留守在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