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你别说,这些修观人还真的信以为真,没有横加阻拦,看到后面陆陆续续的药农,竟然不再起疑心,连盘问都懒得进行。
就这样,一行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行进到五老峰下,装模作样地采摘山茱萸和软枣等中草药,静等舒恪的到来。
上午,日过中天,紫云关一线峡的关口没有人影晃动,鲤鱼脊上也没有人影出现,独耸峰下静寂一片,承露寺中井然有序,鸟道上空无一人,整个五老峰区除了采药人那窸窸窣窣的采摘声,以及攀登山岩时偶尔踩落的岩块坠落深谷发出噼里啪啦的撞击声,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甚至连老鹰和山雀的叫声也没有。
大家散布在山腰河谷,悄然采摘,秘密监视,在枯燥寂寥中看红日偏西,斜挂在天空,度过了百无聊赖的下午,多少都有些失望。
就连马光谦和肖景天都开始怀疑,舒恪是不是得到了什么人的通风报信,再一次桃之夭夭了。
奇迹在不经意间发生。
残阳如血,斜挂在西南天空,低垂在两座山峰之间,仿佛一轮吞金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口,想要吞噬这人世间的所有财富。暮色悄然落下,山间的一切似乎暗淡下来,下山的和尚道士都踏上了回山的路。
在紫霄崖到五老峰之间的山路上,有一个人蹒跚而行,走得很慢,走得很吃力。他虽然没有负重,却比那些负重前行的出家人更为步履维艰。
很显然,他就是舒恪。
刚刚害过一场大病,身体完全虚空,加上他自己制定的规矩,日落时进山,日出时下山,进出天台岩洞必须选择在似黑未明之时,舒恪行走的超级慢。
肖景天看了,恨不得上前搀扶他前进。
暮色如墨,浓得化不开,伸手不见五指。
舒恪终于走到了承露寺前。他用力地拍打着寺门,一个小和尚开门看见了,将他搀扶到寺内。
从膳房盛来一碗斋饭,递给舒恪吃。舒恪不管斋饭是否可口,也不管斋饭是否冰牙,竟然狼吞虎咽地一扫而光。
吃过饭,喝过水,身体终于蓄积了能量,眼睛似乎也开始活泛起来。
舒恪没有选择继续登山,而是选择了在后院那间僧房卧床休息。
这可害苦了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