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菪再次敦促道。
“除了让齐云山的私铸作坊卯足劲儿大量私铸恶钱,我真的想不出第二个主意。”舒恪灵机一动,说道,“要不,你我分别行动,我去齐云山督促他们加快私铸进度,你回衙城贾家,向阿耶要些金子?”
“只能这样了。”贾菪开始收拾回娘家的物什。
舒恪和贾菪相约一起走出了舒府,故意对着李驼放话道,“看好门,我们去衙城走一趟。”
李驼满口应承后,对谁都说,舒恪和贾菪去了衙城。
两人走出浣纱坊,舒恪立刻拨转马头,策马向着齐云山方向狂奔而去。
对于这一切,马玄明和马凌虚了如指掌。其实,昨夜马凌虚和马玄明就没有好好睡觉。两人从花厅出来后,就已经料到两人一定会有所行动。马凌虚委派萍儿和乳母连夜轮换紧盯舒恪的去向。
清晨,当萍儿来向马凌虚报告说,舒恪悄然出了府门。马凌虚就偷偷地从舒府西苑假山处翻越院墙,偷偷地跟在舒恪的身后。看到舒恪与市舶府的官差交流,听到他们的话语,马凌虚当即已经从舒恪的表情知晓了有人索要赎金,舒恪必定要开足马力私铸更多的恶钱。这绝对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要舒恪在齐云山一现身,刚好可以人赃俱获,抓他个现行。
如此一想,马凌虚当即返回舒府,把自己的想法告知了太父。马玄明认同马凌虚的看法。两人趁着舒恪和贾菪商议的空档,其实就早早地溜出了舒府,已经跑在去往齐云山的驿道上。
他俩这次走的是官道,目的就是要快马加鞭,赶往歙州,赶在舒恪的前面,布控好,一举将舒恪抓获归案。
两人过长江,走湖州和宣州,直达歙州,见到了皇甫侁和马光谦。
“稀客!太阳打西边出来,什么风竟然把马折冲带到了歙州?”皇甫侁满脸堆笑地迎上来,向马玄明施礼寒暄道。
“还用说,只有虚儿有这个能耐。”马光谦瞅了一眼马凌虚,笑道。
“嗯!听说舒恪在齐云山私铸恶钱,你们这些父母官竟然睁只眼闭只眼,是不想管还是不敢管,我老朽想替朝廷管一管。”马玄明意味深长地说道。
“马折冲,不是下官不想管,而是不敢管。”皇甫侁一脸的委屈,诉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