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萍儿,舒恪顿时火冒三丈,“贱婢,竟然还敢回来!”
萍儿低头不语,环臂抱着包袱,身体蜷缩在一起,想要溜进东院。
“老爷跟你说话,竟敢装聋作哑。”吴川一把扯住萍儿的胳膊,将她拉住。
萍儿不得不驻足静立,等待着舒恪的言语输出。
“说,你跟少主母究竟去了何处?”吴川质问道。
萍儿紧咬着嘴唇,始终不语。
“啪”的一声,舒恪甩了萍儿一个嘴巴子。
萍儿用手捂住嘴帮子,怀中的包袱坠落地上,她忙俯下身子去捡拾,刚弯腰,舒恪抬腿就是一脚,将萍儿踹倒在地上。萍儿蹲在地上,嘤嘤啜泣。
舒恪毫不怜惜,抬脚狠命地朝萍儿身上踹踢,不知道踹踢了多少下,累得气喘吁吁,方才停下来。
舒恪扶着墙,捂着胸口,脸色煞白,断断续续地说道,“白眼狼,全都是白眼狼。老子供你们吃穿用度,竟然敢背后阴我。哼,敢跟老子斗心机,你们还嫩了点!回去告诉你那主子,我反悔了,不再准允她跟赋儿和离。”
“老爷,你消消气,病还没有痊愈,身子要紧,小人搀扶你回屋歇息。”吴川扶着舒恪走向花厅。
见他俩走远,萍儿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捡起包袱,跌跌撞撞地跑进了东院。
乳母看见萍儿如此狼狈回屋,很惊讶,急忙上前问询,“萍儿,你这是咋啦?怎么一个人回来,小姐哩?”
“母亲。”萍儿一下扑进张蕙兰的怀中委屈地哭了起来,“小姐和太父一起去了十里长街,让我一个人先回府。不想,在影壁处遇到了老爷和账房,他们质问我和小姐去了哪儿,我不敢说,被老爷打了!”
“不好,他俩一定知道你和小姐的行踪,必须尽快告诉小姐,让她做好应对。”张蕙兰对萍儿说。
萍儿一听,有道理,用衣袖擦拭了一把眼角的泪水,将包袱塞给母亲,折身向府门外跑去。可是,十里长街人海茫茫,到何处才能找到小姐?
萍儿在人群中来回穿梭,找了一大圈,也没能找到,只好返回,蹲守在浣纱坊坊门口。
从天光大亮一直等到夜幕降临,萍儿始终没有等到马凌虚,就在她准备返回舒府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