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凌虚问。
“不可能。如果皇甫侁真的被舒恪收买,那第一次围剿就不会有。内贼极有可能就是跟你俩一起去的那个休宁县尉乌洋。”马玄明不假思索地说,“你想想看,有谁会为此卖命担风险,除了山上那群私铸者,只剩下舒恪收买的那些官员,乌洋应该是其中之一。”
“不会吧!乌洋刚升任休宁县尉两三年,竟能这般无耻?”马凌虚难以置信。
“正因为他刚升任县尉,胃口才会更大。因为他缺钱缺口大,又手握大权,何不以权谋私来纾困。”马玄明解释道。
“乌洋是父亲推荐上去的,即便他缺钱,总不能背叛我父亲呀!”马凌虚颇为困惑。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官场上,恩将仇报的人多了去了。即便乌洋顾虑到他跟你父亲的私人感情,但是考虑到拿钱办事替人消灾的社会准则,照样会利令智昏。偷偷放水,神不知鬼不觉,两边都不得罪,即便是你父亲问及,他打死不承认,谁也无法证明就是他透露了风声不是。”马玄明说。
“如此看来,要想抓获舒恪真的是很难呀!”马凌虚感叹道。
“再难,老朽也一定要试一试。不为别的,就为争一口气!”马玄明语气坚定地说道。
“太父,你是准备亲自去一趟扬州吗?”马凌虚问。
“原本打算写封信给李承庆,现在看来,一封信恐怕不够分量,还是亲自去一趟吧!如果李承庆忘恩负义,至少不是还有韦陟可以央求嘛!”马玄明笑道。
“也是。太父亲自出面,这事儿准能行。”马凌虚大喜。
“未必!现在这事儿很复杂,已经牵连到了玉真公主,老朽也没有十足把握。”马玄明脸色凝重地说。
“太父,李郎的情况,你可知晓?”马凌虚有些失望,随转移了话题。
“哦!你说李史鱼呀!”马玄明捋了一把胡须,眨巴了一下眼睛,徐徐道来,“你是知道的,那年李郎报考了进士科,没有及第。只能等待第二年的春闱了。接下来的一年时间,他一直暂居独孤郎家,发愤图强,日夜诵读,我们见面很少。第二年他报考了多才科,及第。经过吏部铨选后分到秘书省担任正字。至于他现在的情况,老朽也不知。”
“李郎及第,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