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凌虚含着泪水一口气将三年来在舒府所经历的事情所遭受的苦难全都说了出来。
太母数次递给她茶水,她都没有喝一口。只是用了太母送给她的丝帕,擦拭了眼角的泪水。
马玄明听了暴怒,“一个小小的盐商,居然敢无视我扶风马氏,老朽看,他是活腻了!看我怎么收拾他!”
“太父,舒恪现在有李承庆撑腰,完全不把我们马家看在眼里。自从私铸案发后,对孙儿也是只管利用,不计后果。”马凌虚补了一刀。
“士农工商商最贱,他舒恪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依附了李承庆嘛!老朽敢说,李承庆是我的手下,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我给李承庆写封信,让他以国家大局为重,与奸商划清界限,看他舒恪还有什么依仗。”马玄明余怒未消地说。
“孙儿已经查明,舒恪曾经私贩海盐,现在私铸恶钱,干的全是与朝廷对抗的勾当。”马凌虚恨的牙根痒。
“私贩海盐那是早先,现在查无实据,无法给舒恪定罪;私铸恶钱就在眼下,只要人赃并获,绝对是身死财没,就连家眷也要罚没为奴。虚儿,你跟舒赋和离,非常英明,如果将来有一天,舒恪砍了头,舒府上下都得罚没为官奴。”马玄明目视前方,气定神闲地说。
“太父,我和父亲已经围剿舒恪两次,都是无功而返,你一定要从长计议,周密部署。”马凌虚提醒道。
“第一次,舒恪逃脱,是最大的硬伤,现场也没有找到足以定罪的私铸作坊,舒恪来个一推了之,皇甫侁的确很难办,只好无罪释放。”马玄明分析道,“第二次舒恪没去,仅仅委派了账房过去,即便抓获吴川,如果吴川抵死不承认自己是舒恪的账房,或者,舒恪反口说吴川背着他私铸恶钱,皇甫侁照样无法给舒恪定罪。这就是皇甫侁不愿派兵围剿的原因。”
“父亲说,皇甫侁害怕得罪李承庆和玉真公主,才如此畏首畏尾。”马凌虚言。
“错!皇甫侁这人,老朽还是知道的,他生性老成持稳,从来不打无把握之战。他肯定已经预知了围剿后果,才会果断拒绝。你想想看,你们父女俩守在齐云山道路口,为何没有抓住吴川?不是吴川狡猾,而是有人给吴川通风报信。”马玄明断言道。
“难道是皇甫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