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的身子,叩开了思恭坊马府的大门。
这次回府与三年前回府,马凌虚明显憔悴了很多,连看门的老汉都差点儿没认出来,“你是谁家娘子?”
“老伯,你瞧瞧,我是虚儿!”马凌虚强颜欢笑道。
“哦,虚儿!快进屋!”老汉连忙将大门打开,对着中庭吆喝道,“老爷夫人,小姐回府了!”
听到吆喝声,马玄明第一个冲出中庭,来到影壁前,朗声道,“虚儿,我的好孙儿,你总算知道回来了,老朽以为你早把我这把老骨头给忘了哩!”
“太父,虚儿想死你了!怎么会忘掉你?”马凌虚紧紧地拉着马玄明的手臂,将脑袋依靠在他的肩头,就像小时候那样,仿佛找到了久违的那种感觉。
“虚儿,听你父亲说,你这些年在舒府过得并不好,是真的吗?”马玄明边走边问。
“……”这不问还好,一问,马凌虚就止不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咋啦!出什么事儿了?赶紧告诉我,是不是那个舒赋欺负你了,太父找他算账!”马玄明十分诧异。
“太父!你有所不知,孙儿原本就不喜欢那个舒赋,整天不学无术、油腔滑调、好逸恶劳、吃喝嫖赌,没有一样好!你说,我嫁给这样的人,能过上好日子吗?”马凌虚一口气说出了舒赋无数个缺点。
“哎,想当初,老夫也曾在洛南惠和客栈见过那小子,虽然觉得他不如李郎实在,但也没想到他竟然是这等不堪之人。”马玄明自怨自艾地说,“都怪老朽当时心软,没有拦住你南下扬州。虚儿,你受委屈了。”
“已经过去了,以后不会有了。”马凌虚苦涩地笑了笑。
“啥意思?”马玄明大惊。
“我已经跟舒郎和离,父亲和阿翁都已经准允签字,就差舒郎回来签字即可生效。”马凌虚从怀中掏出和离书交给太父看。
马玄明驻足静立,展开即读,几乎不漏一字,阅完质问道,“为何落到和离的地步?”
“一言难尽。待我回到客堂详细说给您听。”马凌虚挽着马玄明的手臂,两人一起步入了花厅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