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能定舒恪的罪吗?”皇甫侁反问道。
“当然能!怎么不能?”马光谦的牛脾气上来了,硬刚道,“吴川是舒府的账房先生,他来天台岩洞收取滋银,就代表了舒恪本人,况且他的身上还藏着那张收据,收据上一定注明了滋银提供方和接收方,难道这些证据还不够吗?另外,如果我们突然出击,定能将私铸作坊控制下来,即刻坐实舒恪私铸恶钱的罪行。”
“马录事,难怪你过去一直难以升迁,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呀,就是一个捕快的材料,过去是,现在是,将来还是!”皇甫侁冷笑道。
“长史大人此话怎讲?”马光谦顿感受到了莫大的羞辱,质问道。
“你办事从来就是只盯着芝麻大的一丁点,不会着眼于全局。”皇甫侁分析道,“你想想看,上次你和肖团练为何扑了空?难道真的是舒恪神机妙算吗?非也!事情全在扬州长史李承庆身上!上次我们被迫无罪释放了舒恪,这次肯定还一样!与其这样,折腾它干啥!”
“为啥?”马光谦很诧异。
“玉真观!”皇甫侁嘴角上扬,挤出三个字。
“玉真观?玉真观怎么啦?”马光谦很困惑。
“难道你还没有明白过来?”皇甫侁吃吃地笑了,点拨道,“上次你从扬州将舒恪抓过来,很快,朝廷就下旨要扬州和歙州修建玉真观,而主持修建玉真观的人是谁?”
“你和李承庆呀!”马光谦脱口而出。
“非也!”皇甫侁摇头道,“不是李承庆,更不是本官,而是舒恪!这下你该明白了吧?”
“不明白!”马光谦已经知道了个大概,但是他依旧嘴硬坚持道。
“朝廷圣旨上说得清清楚楚,歙州提供石材物料,扬州提供能工巧匠,可是,开采石料的工钱和工匠们的工钱没有言明,难道这些钱你出呀?”皇甫侁意味深长地笑道。
“你是说,朝廷允许舒恪私铸恶钱以此来提供修建玉真观的资费?”马光谦惊掉了下巴。
“本官可没有这么说,全是你臆测的。”皇甫侁严肃地说。
“即便不是这样,朝廷对舒恪也应该是重用的,让一个盐商来出资修建道观,可以这样理解吧!”马光谦也感觉到自己的言行有些鲁莽,于是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