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霞子大惊失色,“想不到舒恪竟然是如此卑劣之人!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和父亲前阵子来齐云山围剿舒恪,他提前获知了我们的行踪,潜入齐云山,捣毁了私铸窝点,遣散了私铸匠人,自己也钻进地道消失的无影无踪,让我们前功尽弃。这次,我跟父亲商议,一定要抓他们个现行。前日,舒家账房吴川已经来到齐云山,我猜测,他一定会先到玉真观督查工程进展,而后偷偷地前往私铸作坊查看情况。你可以尾随他入山,探视一下私铸地点和作坊内部的情况,回来告知我一声。”马凌虚详细述说了自己的想法。
“吾虽遁入道门,忘却尘世恩怨,但身为大唐子民,听闻舒恪恶行,依然义愤填膺,愿听师妹派遣。”栖霞子欣然应允。
当日,栖霞子安顿马凌虚隐居栖云观,推说是自己从崆峒请来的道长,为玉真观雕塑神像作指导,打消了观中诸人的疑虑。
栖霞子只身一人去了紫霄崖下玉真观,没有见到马凌虚说的那个叫吴川的人。
栖霞子当晚返回栖云观,向马凌虚述说了情况,马凌虚告诉他,吴川对齐云山不熟悉,行动迟缓,可能还没有到达。
第二天一大早,栖霞子早早地去了玉真观等候,果然,没过多久,道观外走来一个人,他在观前看了又看,盯着观前石牌坊上的“玉真观”三个字看,而后,悄然走进观中。栖霞子装作没有看见。
“请问,这里谁是主持雕塑神像的栖霞子道长?”那人问。
“喏!那位就是!”干活的一位匠人指了指栖霞子。
那人步履沉重态度谦恭地走到栖霞子的跟前,施礼道,“敢问道长,您就是栖霞道长吧?”
“贫道就是。敢问施主有何事?”栖霞子态度淡然。
“小人吴川受扬州舒恪之托,前来玉真观督查道观修建,敢问道长有何需求?”吴川自我介绍道。
“施主肉眼可见,塑造之事接近收尾,就是东西两侧的宫殿尚需时日,如果全部完工,大约到明年春夏之交了。目前最缺的是善款,请施主代为转告。”栖霞子回应道。
“好!道观有栖霞道长主持建造,我家老爷就放心了。”吴川再次施礼致谢。
“多谢施主认可,贫道自会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