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凌虚和萍儿从邗江码头启航后,一路沿着大运河北上楚州。她依稀可见,旋儿跟在身后,她就知道,舒恪派她来监视。马凌虚毫不犹豫地买了去往楚州的船票,登上了北上的船只。旋儿躲藏在河岸的弯腰柳树下,亲眼看着这一切,而后回去向舒恪复命。
她哪里知道,马凌虚仅仅走到日幕,立刻以忘记捎带过所和文牒为借口,要求下船,甚至连剩余的船资也不要了。船家当然同意,就近找了一家顺水而下的船只便将她俩送上了返回扬州的船。
天色将晚,船只带着两人返回了扬州罗城。两人没有在码头上停歇,直接登上了去往杭州的船只。一夜顺流,天明时分即可抵达杭州。
这条路是马凌虚两三年前回歙州的路,她十分熟悉。清晨上岸,骑马西行,那可是风驰电掣。一般人要么步行要么坐车,谁让人家马凌虚是来自关陇的奇女子哩!
从杭州到歙州一路上翻山越岭,毫不费力。抵达歙州后,马凌虚一刻也不敢怠慢,直接去了歙州府衙,找到了父亲马光谦。
“父亲,舒恪病了,不能亲自前来齐云山,派来了账房吴川。孩儿想,他一定会让吴川去齐云山的私铸窝点查看。吴川是生手,不熟悉齐云山的情况,舒恪肯定不会告诉他秘密通道,所以,我们只需要乔装打扮,跟着吴川进山,一定能找到舒恪私铸恶钱的证据。”马凌虚提议道。
“好哇!的确是个好机会!”马光谦非常赞同,转念一想,“我和肖团练目标太大,很容易被他们识别出来,齐云山上的人虽然不认识你,但是吴川认识,所以,你上山也不行。”
“歙州府衙的衙役,他们根本就不熟悉舒恪私铸的事情,你让他们去,岂不是瞎子摸象?”马凌虚道。
“没有那么难找。只要舒恪重启私铸作坊,一定还在独耸峰半山腰的天台岩洞,他不会转移到别处。衙役们上去,一定能找到。”马光谦说。
“一旦衙役们上去,无功而返,孩儿怕打草惊蛇,今后再找到舒恪私铸恶钱的证据就更难了。”马凌虚依然不放心。
“这段时间,齐云山上修建玉真观,主体建筑已经落成,玉真观内正在进行神像雕塑,负责雕塑的人就是你的师兄栖霞子。”马光谦略作思忖后说。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