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尽可能多带些走。”马凌虚会心地笑了。
“那啥!”舒恪试探着切入正题,“虚儿,你的宝珠能不能借给为父几日。你是知道的,重九赛宝会马上到了,为父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宝物,为父真的不想失去盐纲首的位子。”
“啊……还借!”马凌虚很惊讶,“去年用宝珠赛过了,今年注定不行。”
“嗯!实在没辙儿呀!主母想了一个主意,我们早从吴州那边买来一个人偶,给她身上披上蜀锦,头上插上步摇,脖子上戴上项饰,手腕戴上玉镯,手心攥着夜明珠。这也许能在赛宝会上夺魁。”
“啊!这样行吗?”马凌虚显然没有想到。
“一来没钱,二来没宝,事到如今,只能如此应付过去。”舒恪直摇头。
马凌虚虽然不情愿,还是看在多年的情分上,取出了玉镯、步摇和宝珠,交到舒恪的手上。
舒恪大喜过望,拿上宝物,一口气跑回花厅,竟忘了跟马凌虚道谢。害得马凌虚左思右想,生怕鸡飞蛋打,连连自问,“我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不该借给他?”
不等马凌虚这边后悔出结果,舒恪那边一语成谶,出了大事儿。
重九日,舒恪心中忐忑不安地拿着珠光宝气的人偶,坐着轿子,去了利津坊盐商会馆。
作为上届的盐纲首,舒恪的出场,自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看到他乘坐的轿子进入会馆,几乎所有的盐商都围拢过来,想一睹新奇。
当大家看到舒恪手中小心翼翼地捧着珠光宝气的人偶从轿子里走出来时,大家先是一愣,继而面面相觑窃窃私语,最后竟然肆无忌惮地放声大笑起来。
“准是黔驴技穷了!”
“什么黔驴技穷,完全是不要脸,宝物不行,数量来凑。”
“拿个破人偶来,究竟算是人偶参赛,还是算宝珠参赛?”
“就是呀!给人偶戴上珠光宝气,本质上还算是人偶参赛嘛!”
“一个破人偶,吴州到处都是,有什么稀奇的!”
“对呀!人偶算不得稀奇,舒恪这次输定了,必须让出盐纲首之位。”
……
众人情绪激昂,越说越露骨,舒恪听了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