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舒赋的欣喜相反,儿子刚走,贾菪就后悔了,对着舒恪哭哭啼啼,“此行南洋,一去数万里,天气转寒,不知赋儿可知添加衣裳?”
“据南洋的胡人说,那边四季暖热酷暑,没有寒冷,你担心他衣裳干啥?再说了,穷家富路,我给了他那么多金子,赋儿岂能不知道购置衣裳?”舒恪黑着脸说。
“奴家不是想念赋儿嘛!”贾菪揩着眼角的泪水,抽抽搭搭地说。
“当初,我怎么劝都不行,他要一意孤行,你也支持,那就怨不得别人。脚下的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他自己选择的路,就算再苦再累,他也会咬牙坚持的,你不用担心。”舒恪安慰道。
“还不是你天天说他浪荡子,日日骂他废物,要不,他为何铁了心要下南洋贩香?”贾菪埋怨道。
“咳,不是你怂恿他下南洋吗?怎么赖上我了?”舒恪很生气,霍然起身,摔门而去。
“舒郎,你要往何处去?”贾菪忙问。
“你哭哭啼啼,我心烦意乱,出去走走。”舒恪头也不回,撂下一句,走出了府门。
舒恪哪里是随便走走,他心里目标明确,只是不想让外人知晓。
重六崇宝会后,舒恪心里直犯嘀咕,依照规矩,这崇宝会后,每个与会盐商,为即将到来的重九赛宝会准备宝物。
舒恪心里很清楚,自己的盐纲首得来多么不容易,他真的舍不得让给他人。不让出,就必须得准备新的宝物,一举夺魁。自己拿什么去跟别人斗富?
舒赋南下的那天,他亲手把一箱金元宝交到他的手上,除了叮嘱他注意安全外,说的最多的就是,看到南洋那边有什么稀奇物件,一定要不顾一切地买回来。
鬼知道,他会不会带回南洋那边的稀罕物件?
知子莫如父,舒赋什么样的人,舒恪很清楚,他嘴上虽这么说,实际上对他不抱多大希望。还是自己亲自准备宝物吧,可是,不管什么稀罕物件,那都是要花大钱的。越是珍贵,要价越高。要不,怎么叫斗富会哩?这斗富自然比拼的是盐商的经济实力。可是,经历了私铸案后的舒府,早已经被李承庆掏空,哪里还有钱去置办稀罕物件?
唯一的途径,那就是挣钱!
正经的盐务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