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便坚定了两个立场:其一,立刻攀附李承庆;其二,必须依靠自己。
这话说着容易,做着难呀。谁都想自力更生,问题是你得有自力更生的本钱才行。这事在舒恪的头脑里盘旋了几个月,终于看到了曙光。
重九赛宝会就是一个天赐良机。
重九赛宝会,名义上是扬州盐商在利津坊搞的一个自嗨性质的民间组织,实则不然,它跟扬州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道理很简单,盐税是大唐国之根本,淮南盐税更是重中之重。重九赛宝会,名义上是赛宝斗富,实际上是选拔新的盐纲首。
别的不说,就拿盐纲首的受封仪式来说,扬州长史亲临现场,亲手将象征着盐纲首的鎏金盐囊交到新任盐纲首的手里,亲手将紫色襕袍穿到盐纲首的身上,这是多大的荣耀,象征着官方对新任盐纲首的承认,绝对是政治地位的象征。
不仅如此,在盐商大会闭会期间,盐纲首就是唯一代表盐商大会,能跟扬州长史说上话的主儿!
这下,你该明白了,舒恪为何对盐纲首之职如此青睐,对夜明珠丢失如此牵挂,对赛宝会获胜志在必得了吗?
莨菪案发,舒恪又产生了一个新的理由,那就是能通过盐纲首的职位,跟扬州长史李承庆联络上,逐步让李承庆成为舒家可以攀附的大树。
后来的事情,大家都很清楚,马凌虚献出了夜明珠,帮助舒恪成为盐商大会最耀眼的明星,成功晋升为盐纲首。
就这样,舒恪不仅名正言顺地走进了李承庆的圈子,而且凭借银元社交,深度绑定了李承庆,让其成为自己的保护伞。
既然如此,为啥舒恪还忧心马凌虚跟舒恪和离后影响了舒家的生意哩?原因有三。
一来,李承庆是去年重阳节才攀附上的,时日不长,关系不铁,没有经过时间洗礼和事件的检验,不知道是否能在关键时候起作用。
二来,这种依靠金钱搭建的关系,维护成本很大,用一次就得维护一次,不然很快就土崩瓦解。舒恪倒是不缺钱,也不怕花钱,就怕用一次,人情就冷淡一分。
三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县官不如现管,扬州长史虽然位高权重,但是属于淮南道的官员,而自己私铸恶钱的据点在齐云山腹地,属于歙州的地盘,行